“忙完了。”
时隔两日,再次有尊严地吃上两饭,心劫后余生的酸楚与庆幸,只有他们自己能懂。
心里无非就是自持名贵,骂别人婊妇的。
她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只敢怪气地暗讽,完全忘了人家对她有恩。
付月拉上背后的窗帘,隔绝一切光亮和视线,走上前去圈住他的腰。
这附近是有一个大医院的,可像这人群度聚集的场所,往往是最快沦陷的,只怕其中凶险难以想象,幸存者鲜有。
“等一。”
半大小陈留留家里是新贵,俗称暴发,以前就和老太一家人合不来,但还算留些脸面。
好几个小孩都瘪着嘴抹泪,几个大人也都红了眶,多愁善如的爸爸吃两饭“呜呜”地哭了来。
付月会没那么刻,中间有些讨厌的杂音她忽略不计,拒绝他们用饭的邀请,无聊去看了看李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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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人往日还算好看的相惨不忍睹。
付月认识她,是原先圈里一个败落的老钱家族的苏太太。
被打断了,肋骨也没留几好的,其它地方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在他背上使劲地蹭,又是那副熟悉的喵喵模样。
对他而言没区别。
那里,等了很久。
“……我在家等你。”
付月回到客厅,一群人沉默地用。
他这两天开始每晚都要去。
夜昏暗中,他冷淡地看了她一,然后越过台栏杆,快速消失不见。
估摸着差不多了,付月走房间,客厅的人正在收拾。
“哎呀,这片地不知为什么格外脏嘞。”
“这都是什么人呢,汤汤了一桌,也不知害臊。”
付月挂住他的脖,踮脚在他亲了一,语担心。
如今末世了,谁还你新钱旧钱,他撕破脸上去就怼。
谭俍抓着她的手腕将人拉到前。
两个五六十岁的女人着桌,其中一个不愿地在“嘀嘀咕咕”。
“走了。”
她到段小彩前,白都快翻上天,就差没像泼妇一样吐把在人上。
“自尊自都学不会,脏死了嘞。”
苏太太心,骨里都是本地老钱的傲气,但家族的衰落又让她在圈里不被人看得很,心不平,养成了尖酸刻薄的。
当事人段小彩无动于衷,其他人之前由李井带着和谐相了一阵,知苏太太作妖,本就不大喜,有的直接就开腔场了。
那伙男人混黑的,折腾人的手段多了去。
等不等、在哪里、什么、什么姿态都对他来说没有区别,只是站在这里而已。
“你个死老太婆,嫌活没够厨房还有,闭上你的臭嘴,大老远都闻到那屎味了。”
现打了麻药,李井才能安稳睡过去一会儿。但如果找不到医生给他接骨,他基本就没活路了。
这话放在他上很稀奇,付月乖乖仰着在他怀里撒。
“嗯~”她理亏,心虚得很,“让你等久了。”
这几日生活更是低到尘埃里,怨气都快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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