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队一开始是直接拒绝,但灯跟他说:「您队上战死这么多弟兄,却没逮着一个活,这锅儿您可揹得?」话说到这里,灯见狄队若有所思,便直言不讳,接着往说:「我的人手也死了不少,正愁逮几个活回来『缸』(替罪)呢!」
阿贵来到板桥火车站,此时车站正陷张的警民对峙!据说,稍早还有民眾攻击县政府!
「别胡说!」查理严正地斥责:「你忘了浩克当初跟你说过的话吗?你手底还有人指望着你,不可以讲这丧志的洩气话!」
曹不疑有他,当真以为去去就回,还同太太代一句:「『中昼』(中午)饭菜帮我留着。」之后便随灯一行人离去。
回到湳仔沟,阿贵告诉大伙要再横渡一趟摆接溪,去到树林搭车!可他还没去联系船老闆,于是要大伙继续在此等候。
11许,曹太太说外有军大人找他!于是曹赶起,穿好衣服,前去会客。
稍晚,狄队了一个排的兵,借给灯。
后来灯又以相同手法,于江仔嘴附近一带,逮捕了好多先行散伙的敢死队员!凡是让服务队记,又找得到人的,无一倖免!
两人全程皆用闽南话谈,除了服务队的台湾人外,在场的外省兵,没人听得懂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狄队不解:「活?你哪来的活?」
听完查理这么一唸叨,小治心里萌生一莫名的厌恶!他开始厌恶自己,也厌恶副连这个分!他甚至觉得,「副连」这三个字,就像孙悟空的金箍圈一样,牢牢地困住他,想甩又甩不掉!
灯见曹右手臂负伤,心里便有底了。心想:哼,个男人肯定参加过昨晚的战斗!
所幸北厂老同事再三保证,说目前铁路还掌握在本省人手上!他们会在军队重新夺回控制权之前,抢先一步发车去;但几时能发车还不知,只能先讲好搭乘车站,等候列车到来。
阿贵费了好一番功夫才顺利溜车站,并与「北厂」(台北铁工厂)的老同事取得联系;这时他才得知,全台铁路通因为罢运,已全面停摆!
灯笑了笑,说:「不巧,刚好我有掌握到线报!只需劳驾您借我几个兵,我保证帮您把人逮足、逮齐!」
获悉此事,阿贵开始担心火车会开不来,他心想:若开不来,到时大车和学生兵无法南,这可就麻烦了!
经过一夜凿战,曹一人躺在床上补眠,但总是心神不寧的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阿贵评估板桥火车站的势后,认为不宜在板桥搭车,于是改约树林火车站。
小治摇摇,气馁的说:「我才没那么伟大,如果可以......我也想一走了之!」他甚至不讳言,打算以死谢罪!因为他认为死亡,才是离开这场恶梦的唯一方法!
这时,查理提要求,说想趁等船的空档,回去平房收拾重要品。但无奈通工有限,只好托阿贵骑车,载着查理,加上罗排,三人再回江仔嘴一趟。
借到兵后,灯循线来到邻庄一人家;这家门掛着一块直匾,匾上还写着「自愿兵」三个汉字。
歷的一切,都是战争的一份!」弘爷说完,扶起小治,再拍拍他的肩膀,劝他赶快振作起来,因为后还有很的路要走。
「你也许不知,正是你当初那句『把云豹顾好』,让弘爷有了活去的目标!」查理语重心的接着说:「他们之所以能持到现在,就是为了完成你当初给他的任务!你也是军人,应该能理解。」
灯召回服务队,并从他们中得知,那些早一步散伙的暴民,家住何!于是他故计重施,再去找狄队借兵,打算挨家挨的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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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灯假借指认尸与协助调查为由,请曹随他们走一趟。还说:「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