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 崩溃(2/3)

这一日，在家瞳准备回家时，在大门前，忽然转看向曾艾琳，说：「对了，我明天跟后天放假。所以我明天早上就会过来，顺便带换洗的衣服过来，会在你这里住一晚。」曾艾琳缓缓了。

曾艾琳缩在被窝里，兀自思索着，觉到了一丝痛苦。声音哽咽，如同受伤的幼兽，她缓缓开。

家瞳从她父母的葬礼过后，都会挪时间陪她，也不曾介意过她没说话。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因为她缺乏同理心，所以一觉不到这些事有什么好介意的，但至少——至少她还像以前那样，很平常心的对待她。

其实她隐约发现了，家瞳的双开始有一圈淡淡的乌黑。曾艾琳不禁思考着。

这一次，在她终于绪崩溃的况，她最后说了这些时间以来的第一句话。许是过久没能开说话的缘故，哽咽的声音中带嘶哑。

不是年幼时的亲暱称呼。那个称呼，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并将咖啡豆的包装撕开后，倒咖啡机里研磨，随后转看向正站在旁的曾艾琳：「你要喝吗？啊、对了，如果想要卡跟拿铁那的话，之后才能泡给你，要买和其他一些小设备。」曾艾琳犹豫了好一会，缓缓张开嘴，家瞳没注意到曾艾琳的模样，而是在专心看着咖啡机研磨的状况。

曾艾琳看向家瞳的侧脸，家瞳看着也不像是注意到她迟疑的样；还是说，家瞳知以她现在的状况，能说话的可能太低？但不得不说的是，曾艾琳也许很庆幸这段时间陪着她的人的是家瞳。

自始至终都是如此。

家瞳微微勾起嘴角，拍了拍手里抱着的包装盒，说：「这是我今天上班之前空买的咖啡机。我看你家里没有咖啡机，就想买一台来放在你这里。你应该不介意吧？主要是因为，那个嘛、我有咖啡因中毒，一天没喝咖啡会觉得不对劲。」接着走到放在客厅的置柜前，把咖啡机放在上，上。

「……不、值得，啊。我真的、不值，得啊。家、瞳。」她第一次呼唤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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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早睡吧，晚安。」曾艾琳缓缓地挥了挥手。

喏，我记得你以前满喜这个香草味的糖果，不知你的味有没有变了。这是今天有个常客，突然给我一大袋。好像是原本要买回去给小孩吃的，但是小孩最近放假，要回到爷爷家，有好几天不在。」

「嗯——不过，你喜甜的话…那果然还是泡一杯卡，或是卡布奇诺比较好吧？这样的话，还得买一罐方糖过来才行呢。」家瞳忽然开说话，猛然打断了曾艾琳的踌躇。

在梦里，她

她不值得家瞳这么多时间。她想过好几次，如果自己也——死去的话，家瞳有没有可能就没必要这么疲惫？

过于疲倦的她，不知觉的陷了沉睡。

是因为要照顾自己的缘故吗？所以才会都没能休息好？而且，她的时间除了上班之外，剩的空馀时间都在自己上。即便她的格有缺陷，但或许她也是有其他朋友要找她一起去呢？却因为自己的原因，只能拒绝朋友的邀约什么的……

过了两个月后的某一日，家瞳突然带着一台看着全新的研磨咖啡机以及一小袋的咖啡豆过来，刚门就直接开询问曾艾琳：「誒，艾琳，你喝咖啡吗？」望向家瞳，曾艾琳歪了，随即。

目送家瞳离开之后，曾艾琳把大门关上并上锁，接着慢步走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侧着，双看着房门。

将大分的时间都放在自己上，真的好吗？她觉得，不值得。

她想尝试开说话，可每当她开时却又难以发声音，她知家瞳并不会介意，但于于理，她都应该开回应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