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很一段时间,她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楼变得安静了。
可正是这安静,更让小姑娘有说不来的不安,就像害怕时把脑袋埋在被窝里,没过一会儿功夫就觉得憋闷。
她在想,妈妈她还呆在楼吗,没有回房休息?竺清月仔细倾听着,连卧室里闹钟指针转动的“咔嚓”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她可以确定,妈妈在那之后压的确没有动过。
小姑娘在床上转了个圈,抱住枕不肯松手;然后没一会儿又将转了回来。
她不是故意想听得那么仔细的,只是因为睡不着,大脑清醒得很,所以不知不觉就竖起了耳朵;而越是这样,心里浮现的想法就越是多,一个念跟着另一个现,像冒泡似地“咕咚咕咚”一脑冒来,于是变得更加难以睡了。
大人的世界真复杂啊,竺清月心想,明明他们前几周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分开了呢?
对于父亲的突然离开,去往另一座城市,她本来只是在懵懵懂懂间到失落,觉得自己有很一段时间不能看到爸爸了,但她还不至于像几岁大刚上幼儿园的孩那样,一见到爸妈不在边就吓到不行,以为自己被抛弃。
去另一座城市,有一段时间见不到,这事,应该叫作“差”吧?其实爸爸平常的工作就很忙,一旦加起班来,也会有好几天没回家的时候,所以竺清月还是能接受的。
再说,不是还有妈妈陪着她吗?
……小姑娘原本是这样想的,但后来发生的事,实在超预料。从母亲的反应来看,好像父亲的离开,远远不止是“去别的城市差”那么简单。
两人是不是吵架了?爸爸他会不会要在别的地方呆很久?还是说,还是说……脆不回来了?那留她和妈妈怎么办?
竺清月的爸爸妈妈一直都是相敬如宾,平常夫妻间的那争吵从来就没发生过,所以她完全想象不理由。
要是小姑娘得再大,就能想明白,正是因为这“相敬如宾”,才更能说明这对夫妻间的关系没有外人看来那么亲密。但是现在,她只觉得茫然和手足无策
无论如何,竺清月本来是到悲伤的,而为未成年的孩,每到遇到这时候,意识间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向自己的家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