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雪舟倒不在意这些小事。他啃着微甜的发糕,视线落在了一旁摆满东西的灶台上。
徐今朝张了张,还未回答,就先被堂哥叫走了,说是堂叔有话跟他说。
“是拜我。”徐万里说,“他们是去拜我。”
……难是专门等他们兄妹回来再拜?
俞雪舟:“拜山不都是拜祖宗吗?”
是那旧时候用红纸折来的方形的红包。
少年少女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徐万里,人人都是一副言又止的神。
俞雪舟:“?”
从大小和外形来看,这些红包应该自不同的人的手。
“不是吗?”俞雪舟越发到好奇,“那你们告诉我,是拜什么的?”
徐万里纤瘦的双手里抓着一把红包。
因为徐今朝对这事避而不谈,他越发觉得挠心挠肺,十分想知这到底是要什么。
“是去拜山。”徐万里了。
饶是他有社症,也抵不住这么多小孩同时盯着他看。
“俞哥哥,你吃饱了吗?”徐万里给他拉了把椅,让他坐到自己边。
“——?”
他们在大厅里闲聊,刚刚离开的辈们则去而复返,不过他们没有来,而是径直往厨房走去,过了一会儿又搬抬着俞雪舟刚才见过的竹匾和箩筐走来,放在了院里净的泥地上。
再找来两贴着红纸的扁担,两个人为一组,抬起箩筐和竹匾走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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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发糕和粽应该都是刚锅没多久的,还冒着袅袅气。
徐万里听到他的问话,顿时兴致地向他一一介绍,“这是五堂,这是七堂弟,这是我大侄和大侄女,还有这是我小时候的玩伴……”
徐万里举起一只手,指向远朦胧的群山,“我的坟墓就在那边的山里。”
俞雪舟只觉得有些奇怪。
俞雪舟凭着过人的记忆力,是记住了她介绍的几个人,并且一一跟他们打了招呼。
——这也意味着,她刚刚收到了来自许多人的红包。
但拜山这事,一般是清明节和重节的,现在已经是十月底,清明节在上半年,而九月九重节也在徐万里住院期间过去了。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些祭拜用的黄纸,金纸,以及红纸。
一时间,周围的男孩女孩,尤其是男孩,通通用好奇的神看向他。
少年少女们复杂的神在他和徐万里之间游移,他们显然知答案,却不给他哪怕一个字的提示。
两人一问一答,其他小伙伴都如木人般,彻底安静来了。
俞雪舟这个问题刚问完,客厅里的气氛突然为之一静。
更奇怪的是,等他吃完早餐从厨房里来,客厅里的辈,以及几个年龄稍大些的少年少女,包括徐今朝都不在了,那里只剩徐万里,和七八个围着她说话的同龄人。
在他一通半是科学半是胡扯的经验之谈后,大家都了了然的表,表示受教。
“他们去拜山吗?”俞雪舟的好奇心已经上升到了峰。
过了几秒钟,她的脸上微笑,问他:“你猜猜看,是拜什么?”
一个箩筐上面搭一个竹匾,搭好后给箩筐的提手穿上红绳。
“我大侄刚刚还让我问你,吃什么才能得像你这么呢。”徐万里指着前面红着脸的少年说,“俞哥哥,你告诉我们嘛,我也想知。”
“吃饱啦,发糕很好吃。”俞雪舟了肚,视线在这些少年少女的脸上转了一圈,“他们是你的兄弟妹吗?”
俞雪舟认其中有许多零,是徐万里平时经常吃的。
徐今朝走到大厅门,向妹妹叮嘱了一句“在家里呆着”,就和辈们一起了院门。
那上面有两个竹匾,里面铺一层红纸,红纸上整齐地迭放了好几层发糕,堆得像座小山,而这两座发糕小山的外缘,则围了一圈叁角粽。
灶台的地上,有两个大箩筐,筐里同样铺了红纸,里面放有祭拜用的整只熟,和叁碗压实的彩糯米饭,还有一些哇哈哈、甜、蓝莓果之类的小瓶饮料,以及数不清的绿绿的糖果、巧克力、小饼。
他的好奇心渐渐升了起来,“这是要去拜山?”
俞雪舟觉得好玩,也来了谈兴:“好,那我就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