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渐小,乌云散去,山风很快将气带走。她们享用完午饭准备去南边的山林探路。齐案眉将昨晚登到凉亭看到的景象告诉了白络,她们决定再去上面看一次。
先去车库带来一扎麻绳,两人爬到亭将麻绳绑在上,然后沿着石梯系去,给上山山的人多一层防护。
亭地中心,人面朝正南,偏东约15度方向有一座植园,山脚似乎是庄园,白墙黑瓦。偏西45度方向隐约可见她们前几日到达的库,其余地方因为亭并不是完全被植被遮挡了视线。
记录好大概的方位和标志地,两人从亭来。路过竹屋,从竹栏跨去。这个木屋不过一丈,院一丈半,堆满落叶,人踩在上面会形成一个两寸的坑。她们推开吱呀涩的竹门,铺面一淤泥的腐烂味。室也是竹制的墙和地板,有几棵新竹从地板钻直到屋。不大的屋被一张帘布一分为二,外室只有一张竹制茶几和两个竹凳,茶几上的餐散落,余的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墙上挂满各是工。砍刀斧,大小不一的锯等,还有两件兽。白络一一把它们收中。齐案眉拭着桌上的餐,依稀听到有从帘后传来类似于老鼠的嗫嚅声。
小心掀开帘布,一个枯的瘪尸背对她坐在床沿,齐案眉被吓了一,松开帘布跌坐在地上。白络闻看过来,只暼见帘布落前的一角,立起框里的斧。那边却又没什么动静。
扶起齐案眉,两人换神,各执武,准备再次掀开帘布彻查真相。床那边的瘪尸依旧背坐,肩上的脑袋颤颤巍巍,跟着摆动,愈发清晰的嗫嚅声从嘴里传。
丧尸的听觉该是灵的,她俩闹不小的动静却没有惹它注意,应当是个生前就已然失聪的。白络转去,砍一节屋的竹,然后朝瘪尸戳去。那瘪尸肩一摆,以盆骨为中心,整个上半绕着中心扭转,缓缓回过来。
只见它面颊枯,陷,嘴里的嗫嚅正是它在咀嚼半个小孩手臂的蛇。那蛇是从它的腹钻来的,尾从瘪尸的盘住它的半个腰。
见有人到访,瘪尸放死蛇,摇晃着起,却因肢衔接不牢嘎吱跪地,再也起不来。白络饶是见惯如此恐怖的画面,却还是被它满蛇血模糊恶心到了。挥刀立,斩断它的颈椎,瘪尸应声倒。
“它居然能在这里不死不活这么久。”
齐案眉舒一气,随白络一继续搜刮有用的东西。
“它的已经空了,应该是被腐动咬的,它靠引一些活然后捕它们,这才熬到现在。我们到访也是给它一个痛快,早日往生。”
齐案眉顿住,指着刚刚被砍掉的颅,哀声问。
“你说往生,又怎么知它在被病毒侵蚀那一刻灵魂有没有逃走。”
“不过行尸走。”
白络搜刮弯臂弯一捞,将人从竹屋带了去,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