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虚无之宴(2/2)

琉璃的小酒杯咕噜咕噜地动着，遇上桌的边缘，快乐地蹦去，摔了个粉碎骨。

宴瞬间一片死寂。

看着她旁的白衣那副贴微的样，羽亦钧冷哼一声。

快到白衣甚至来不及伸手去拦。

男人将杯中酒大，随即再度满上。

“在座的各位人、友人，以及信者们。”

于是，菈雅饮了她在宴上的第一酒，用一只琉璃的小酒杯。

好一片艳烈的红。

谁叫你非要招惹这么多人呢？

酒真是好东西啊，她想。

因为这是酒啊，喝过之后，合该解脱一切束缚。

随即，这朵低了她的颅，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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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菈雅站起，再一次环视四周。

人们渐渐停了手中的动作，去看坐在桌正中的人。

优雅地，男人在餐巾上拭过指尖，这才举杯回应。

横竖有菈雅在，他这个盟友或许不必心太多。

琉璃的破片在其上闪耀，华丽的晶吊灯让它显得格外尖锐。

她昂着，以一审视的清明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停顿片刻，乌洛波洛斯放沾着血的餐刀。

预到菈雅即将说的话，星占激动地去晃周谈的胳膊，无声地嘶喊。

的烈酒氤氲了一双利眸。

“不久之前，我了一个任的决定。为此我很抱歉。”

鲜妍得像一朵傲的。

从这一刻起，气氛变得不同起来。

酒将人从束缚中解脱来，让人暂时地天人合一了，获取游乎四海之外般的自由。

“或许会打扰各位的兴致，但我觉得，现在刚好合适。”

周谈察觉到了，但并不理他，依旧温和而鼓励地望着她。

有问题自己理吧，小伯劳。

菈雅说。

他总觉得今天这宴不太对劲，却又好像没什么问题。

“好酒。”她说，随即松手。

“很不幸地告诉对我还抱有期待的各位……我成神了，就在死亡的同一时间。”

放开，笑着对乌洛波洛斯举杯。

他不屑争风，却怎么也压不心里那酸意。

琉璃落在桌上，撞上盘碟，动着洒在洁白的桌布上。

贪婪也没关系，恶毒也没关系……

酒被厚实的桌布收，化成如血的污渍。

哪怕那是善意的、德的、众望所归的。

在她的边，是言又止的白衣，和用鼓励神看着她的周谈。

“我不是你们期待的那神明。”

更何况……这不是还有个“乐园的新郎”么？

菈雅一向温柔和煦的脸上，此时竟浮现一非人的恶劣冷漠来。

菈雅单手托腮，另一只手则维持着摇晃的动作，像是投酒盅的那人不是她一样。

婉拒了白衣的侍奉，菈雅微笑着环视四周。

他知她想要什么，因而不会阻拦。

菈雅这么说着，随即禁言了在场的所有人。

“对不起啊。”她说，“你们要自力更生了。”

拦住她……快、快！

隔空共饮一杯，羽亦钧放松些许。

它能教人灵光不断，才华横溢、放旷练达；也能教人吐真言，原形毕、本意尽显。

“但这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