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金蛇令(3/3)

嘿嘿……就當是他們臨死前的小小掙扎～我們就意思意思害怕一好了！！」

「有理有理……」

嘈雜的嘻笑聲順著夜風飄來—對方似也知已將他們至窮途末路，此時竟閒逸致地停掃，動起嘴來。璃只是靜靜地坐著，環著那一動也不動的大個，置若罔聞那些存心要激怒他的冷嘲熱諷，在心中默默倒數：

五、四、三、二、一……

『嘰—嘰—』約莫與他倒數結束同時，四周突然響起此起彼落的尖銳煞車聲，然後，是雜亂的驚叫聲：

「喂！喂！你們是誰啊！哇啊！」

「混！哪個上的！」

「……」

叫罵聲、槍擊聲，還有哀嚎聲不絕於耳，璃卻連眉也沒動一，只緩緩地自地上站起，攙著仙悠一齊。

一名著黑唐裝的男快步來到他跟前，俐落地單膝跪。「璟不知右護法在此遇難，請護法原諒！」

冥門在國外的分支繁複且龐雜，且平時負責的主要業務多是報蒐集。他為其中一支分的幹，幾乎沒有機會見到主要在上海活動的冥主和左右護法，以致於今天在天空中見到那金蛇令，一時之間他還以為是他。

而，之所以機警地叫對方一聲右護法，主要是對方手中那條閃閃發亮的銀鞭，還有……那混著血腥氣味，卻更顯得濃郁的香氣……在他靠近對方之際更是肆無忌憚地包圍著他……

傳說中，右護法不僅醫術過人，鞭法妙，更有一神奇的異香，當時冥門上上無不為之所惑……現在他終於也親體會到那種心猿意馬，滿腹飢渴湧上的覺……璟恍惚地想。

走神的黑瞳微微上揚，對上了一雙冷冷睨著他的雙眸，頓時像是一桶冷兜頭潑，讓他從頭冷到腳，自知僭越地垂了頭。

「護法……」璟渾冷汗涔涔，連的嗓音也止不住顫抖。冥門上階級甚嚴，若是他方才的冒犯與走神被護法識破，就算護法在這兒一鞭殺了他也不會有人有異議的。一思及此，他幾乎是氣若游絲地開：「今晚歇息的地方已經幫護法準備妥當，不知護法打算……」

璃將凍死人的目光調離不住發抖的璟上，望著癱在自己懷中呼息清淺的的大男人，淡淡地應：「帶路。」

「是，護法。」璟大大地鬆了一氣，像是起死回生般俐落動作了起來，銜命而去。不多時，仙悠那輛銀藍的跑車便和另一輛黑的積架一齊開至他邊。

璃單手勾抱起仙悠，邁開腳步朝那同樣滿布彈痕的藍寶堅尼走去—途中璟曾探手臂接過他懷中的男人，卻讓他巧妙地側避過，未言明的佔有讓璟朝那昏厥過去的男人多投去了好幾，終究還是於職責地，著頭開詢問：

「護法，他是……」接來他們將前往冥門的分，他總是得搞清楚這名陌生男的份以方便跟上級稟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