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小夜曲 第16节(2/2)

栗枝说：“怎么了？”

秦绍礼将她和龚承允介绍给这些发小认识，那些男人看着她，皆心照不宣的表，仍旧跟着秦绍礼，笑眯眯地叫她“荔枝”或者“荔枝妹妹”。

几乎是瞬间，蜡烛造型的灯齐刷刷亮了起来，一片温的光芒中，秦绍礼侧站着，将打火机随手抛到桌面上，笑问栗枝：“小寿星，怎么还不过来？”

栗枝再度回到包厢，推门只看到一片漆黑，吓得她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瞧见栗枝，人儿合上镜，笑着问：“小妹妹，你跟秦哥多久了呀？”

秦绍礼没有参与这场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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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枝听不惯这个称呼，她原本格就偏向，被一打趣，更是讷言。

裙上有一大片迹，她好似不曾察觉，正俯对着镜仔细补着红。

多年之后，栗枝已经忘记了自己当时许了什么愿。

栗枝像是在梦，她环顾四周，看到表哥正笑着，节奏打着拍。

父母从来不会给她过生日，他们仪式并不重，只觉着过生日是件极为浪费且无用的事。

车刚了楚大速，遥遥就见几辆相仿的越野车停在不远。

“看你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呢，”人柔柔规劝，“回去好好读书，这捷径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

栗枝对人有印象。

好在从昆明到大理段全程速，一路上休息区也多。

“没什么，”人朝她眨眨睛，漂亮的指甲上染着丹蔻，叹息，“就是没想到他们这帮人这么坏，连刚成年的小妹妹也拐来玩。”

其他人大笑时，他侧，肩膀朝栗枝倾斜，耳朵贴近她，低声问她想吃什么，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胃有些不舒服，去卫生间，恰好遇到另一个女伴。

就在刚才，有个人喝了，拉着人儿往楼上去，一群人在后面打趣，说他“迟早铁杵磨成针”。

都是秦绍礼的发小，基本上全是男的，边个个都有人作陪。人儿们腰细，肤白的如椰冻，生生的好似一碰就破，声音甜而温柔。

秦绍礼不提考后那晚的问话，栗枝也不敢说，他们就像再正常不过的兄妹——哥哥的朋友和妹妹，聊这些蒜的小事。

龚承允就不一样了，他知人脉重要，生意又最需要八面玲珑。还不到半小时，就能和这些人谈笑风生，一一个“哥”“弟”。

栗枝整个人呆住。

这是她过的第一个有糕和蜡烛的生日。

她已经忘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刚想退去，只见漆黑的房间中央，有人了几晃晃悠悠的蜡烛。

几个人正在这儿度假，知秦绍礼要来，特意过来迎接他，接风洗尘。

但她永远都记得秦绍礼那晚温和的声音，以及烛光中，他锁骨上那粒殷红的小米痣。

栗枝很快知了秦绍礼中的“这几个家伙”是何人。

这个“跟”字显然不是栗枝所理解的、往的意思。

栗枝心中啪啦一声脆响。

……

而现在，这个人妆了，肩带被扯断了，随意打着结。

整整320公里，四小时的车程中，栗枝没有睡觉，只和秦绍礼闲聊。

秦绍礼就站在她旁侧，提醒她：“该许愿了。”

他的笑不是伪，栗枝清楚地看到他的梨涡。

如同梦，分吃完糕后，栗枝借有些闷，去了外面透透气。

酒店中有木质的廊，她坐在椅上，灯笼光通明，脚古城光芒一盏接一盏。

房间中其他人唱着生日祝福歌，她觉有人轻轻推了她的背，让她过去。

这样难得的独机会，她不舍得浪费掉。

可又怎么甘心只兄妹呢？

她格向，也不什么知心好友，更不会说生日这事。

脖、胳膊上还有好几个红的痕迹。

……

夜宁静，而她心不宁。

大理的餐厅大分集中在古城里，白族人嗜好辣、咸、酸，本地的菜味重，栗枝尝了尝，吃不惯，搁了筷。

秦绍礼放慢速度，眯着睛看了阵，笑：“这几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