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碧玉斑指（二）(2/2)

叶天涯剑指地，在林中缓缓踱步，只见地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伤毙之人，寻思：“这些人只是奉命而来，要么杀我，要么被杀，无所选择。那姓严的老者说得不错，他们都有一家老小。然则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这边厢叶天涯独个儿来到数十丈外，牵了坐骑，绕开地绊索、倒钩、铁蒺藜等陷阱，要待上林，却见一跛一拐，行得极慢。一惊之，忙即细细检视伤势，却是左受了伤。

严姓老者、夏怀德及受轻伤的分清醒之人都睁睁的瞧着这青衫少年，不知他如何置自己一人。

蓦地一跃而起，飞箭般窜向众人，东一闪、西一晃，剑递，青光闪闪，顷刻间将地二十余人或右，或左足的脚逐个挑断了。

你，只这般编排你一，让你再也回不了边府。如此一来，哥儿俩也算是扯直了。”

众人惨呼声中，叶天涯忙即飞抢上，伸指弹去，铮的一声，将严姓老者的剑震成两截，惊讶：“住手！你……你什么？”

那边厢众蒙面人七手八脚的相互续骨、止血、敷药、裹伤，大起忙。

严姓老者是个见多识广的老江湖，见这少年皱眉思索，脸上晴不定，鉴貌辨，约略猜到了他心思，昂然：“叶少侠，你不必为难。照江湖规矩，我等任凭置，小老儿只求一死！”

过不多时，又即奔，小脸泛红，气：“师父答应了。她还让我来负责照料这匹儿。请叶恩公放心。”

说着抱拳拱手，一转，也不回的大步而去。

严姓老者、夏怀德二人指挥着众蒙面人敷药整治完毕，扶起伤重同伴，死者尸，一窝蜂的便走了。

小尼姑净玉正站在庵外树，不知在想些什么，忽见叶天涯牵回来，又惊又喜，快步迎上，合十：“叶恩公。”

不等叶天涯开，低声：“叶少侠，你小心些，京城之地人心诈，可比江湖还凶险百倍。还有，这次少侠行踪所以，与你上那枚‘碧玉斑指’有关。”

叶天涯在山林中倚而立，从怀中掏那枚碧玉斑指，轻轻挲，味严姓老者临去前“这次少侠的行踪，与你手中那枚碧玉斑指有关”那句话，不禁疑窦满腹。

严姓老者也是一呆，随即掷断剑，躬：“多谢叶少侠！”转过来，向众人喝：“都起来！叶少侠已答应放过咱们了。大家速速包扎好伤，走罢。”

严姓老者：“少侠先前说过，我等既然来了，要么带走一些东西，要么留一些东西。我要挑断所有人的脚，包括我自个儿。难少侠还不满足？每个人再加一只手如何？”

叶天涯苦笑：“我的儿适才在山不小心伤了，暂时不能跑了。烦请禀明晓风师太，我想将它暂时留在贵庵，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过了一会，连呼号的几人也苦苦忍，一时间山野荒林之中静得连一针落地都能听见。

净玉微笑：“师父一定会答应的。你且稍待，我去禀报。”

他一转念间，走近去，手中剑倒转过来，将剑柄在严姓老者手中，说：“严前辈，我可以不杀你们，但是，但是……”连说两个“但是”，略一迟疑，却说不去了。

他心想：“看来我得设法替儿治愈伤。暂时不能再骑了。”

叶天涯心中一寒，呆得一呆，摇叹：“你……你误会了。罢了，我不要你们的脚。你们这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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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姓老者一怔，若有所悟，随即接剑在手，：“老夫明白了。我一定给少侠一个代，包让少侠满意便是。”

一众蒙面人轰然叫：“是！”

正烦恼间，忽听得背后脚步声响，一人走近，正是那严姓蒙面老者。他双拳一抱，大声说：“多谢叶少侠不杀之恩。小老儿这便告辞了。”

严姓老者向叶天涯一揖，说：“叶少侠请便。不必理会我们。”

叶天涯心中一动，忖：“邱姊姊和芷妹说得对，江湖事江湖了。我既无计可施，倒不如给这个老江湖来办罢。”

他想了一想，有了主意，便将白牵到附近的“观音庵”。

叶天涯一，快步走到夏怀德前，顺手一掌，拍开了他，这才转走开。

叶天涯望着那被挑断脚的二十余人，心颇歉疚：“这姓严的老者手好狠。唉，全怪我阻止得晚了，害得这些人个个成了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