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4)

她说不着急，“总算跑了一趟即翼泽，带东西回去吧！人界有个百试百灵的手段，犯了错，求人通，不能空着两手。送礼给老，说明咱们在外没有忘记他们，只要他们把东西收，咱们就有救了。”

阿螺兜起裙裾在底接着，“你哭吧，我可以拿鲛珠到集市上换钱。”

即翼泽的民居都是临而建，屋架空在湖面上，底以木桩为基。阿螺的鼻很灵，嗅过了胭脂的味，就能顺着香气找到制作的作坊。两个人凫沿着河往前，河环境不好，蛇虫遍地都是，忽然呱地一声，一只蛤蟆从蹦来，吓了她们一大。

女人说：“怕什么，是她自己送来的，又不是我抢的。”

夷波，阿螺正要腾，听见上面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这飞来的横财哪里那么容易消受？我看早早搬走，要是等人家回过神来，一切都晚了。明早我就去买条船，带上些要的东西即刻离开这里。”

女人难掩愉，“哎呀，世上哪有那样的傻，铺里卖去的胭脂千千万，男买了送给心的姑娘，姑娘拿粉盒送郎，是司空见惯的事。竟凭盒上的两个字就找来了，可见不是本地人。”

阿螺慨：“咱们聪明一世，居然被骗了。”

阿螺噌地了两把弯刀，“我把那对狗男女宰了，敢骗他螺！”

然后不知是不是使了什么法术，只听那两个人失声尖叫，阿螺从屋里来，纵一跃，河里。临走挥刀砍断一排木桩，那榭倾斜来，轰地塌了半边。

夷波忙拦住她，修行中的人是不能杀生的，造这么的业障，将来渡劫的时候雷神卯足了劲劈你，那就完了。

夷波很快背着她摇游远了，阿螺拿回了钱袋还在生气，“难怪说人

她摇说不行，鲛珠鲛绡一样都不能白。阿螺想了半天，“那只有再去找糖坊，让她还我们一些烛银，反正那些银本来就是我们的嘛！”

这么一说顿时傻了，当初忘了给自己留一，全送给糖坊了。

可是屋里一男一女那么得意，难白白便宜了他们吗？阿螺让夷波别，自己上了榭，大脚一伸踢开门扉，横刀站在槛外往里指，“要想活命就把烛银来，明明不认识登褒，却冒充遗孀骗钱，我要上官府告发你们，叫你们牢底坐穿。”

夷波使劲，简直师可忍叔不可忍。

阿螺气得跺脚，“竟反咬一，好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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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窒了，“是我叫她送上门来的吗？”想了想又退一步，“铺怎么办？不要了？”

夷波犹豫起来，鲛珠一手必定会惊动即翼泽的人，再加上今天那几个悻悻而归的渔人一宣扬，难保不掀起抓捕鲛人的狂，到时候就真的闯大祸了。

夷波有怕，潜在里听他们吵起来，那两个人猖狂，反把阿螺骂了个狗血。女人尖声呼：“说无凭，谁拿了你的烛银？你夜闯民宅必是盗，再不走，我一嗓喊来左邻右里，扭送你见官去！”

夷波听后觉得主意不错，“可是钱呢？”

里两个人听得目瞪呆，夷波当时听阿螺描述的“兴得哭了”，就觉得其中有古怪，没想到事实竟是这样。

鲛人不能在污浊的域生存，逗留久了简直是场灾难。夷波脖和手肘发，忍住没说，渐渐河里混杂了脂粉香，到一榭旁停住，窗是半开的，一只手从窗伸来，呼呼一阵抖落，粉雾飞扬。

她们不懂陆上的人世故，钱到了人家手里，岂能再讨得回来！夷波却觉得是个好办法，反正那袋烛银有好多，分她们两块应该不难。两人合计一番，决定去找糖坊的住。

阿螺笑了笑，“就在不远了，再持一。”

“有这些烛银，十个铺都开起来了，真是发见识短！”

“就是这里。”阿螺兴兴说，“你在面藏好，我一个人上去。”

男人一哂：“不是抢，却是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