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4/4)

了仔细观望，记得峡突起的那块岩石，是这里没错。

一躬沉渊底，依旧压大，她知穿过那片暗就好，摆动尾，加速往底冲刺。

海一片幽蓝，月光照不到这里，只有朦朦的亮。她往前游，有些害怕，轻声唤着：“龙君……龙君……”没有人应她。顺着渊底的沙地往前，终于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石基筑，神珍天立地。她兴起来，奋力游过去，可是渐渐近了，看清神珍的廓，笔直，铁索跌落在地上，那条龙已经不知去向了。

她讶然顿住，手里的海草落在地上，松了绑的鱼虾立刻一哄而散。仰看，神珍孤零零立在那里，因为是九转镔铁所造，黑得有些苍凉。夷波不免怅惘，一定是时候到了，它自由了。

这时听见背后传来阿螺的喊声，原来她没有回城，径直跟过来了。

她应了声，往后退了两丈。阿螺赶上前，看见神珍伫立在那里，壮得遮天蔽日，结实吃了一惊。

“这是什么件？你到这里来什么？”她边问边游过去，在那大铁上摸了两把， “昨天避雷，逃到这里来了？”

既然龙都不在了，说来也没什么关系吧！夷波把昨天的见闻画给她看，最后两手一比，“龙君。”

阿螺哧地一笑，“八荒之龙可不止一条，就像人有好坏之分，龙也分善龙恶龙。龙君玉树临风，冠四海，这么多年落不明，一定是修去了，怎么可能得这么落魄！你看见它的真了？是什么样的？”

夷波想了想，“苍龙。”

阿螺指指她的鱼尾，“龙君增你的龙鳞是金的，苍龙的鳞不是青的吗？”

哎呀，恍然大悟，果然险些被它骗了。幸亏没有蒙受什么损失，现在它走了，也好，自由了总是好事。

夷波去牵阿螺的手，让她攀在肩上带她往上游。本来远门还得牵挂这里，现在它不在了，倒省得烦心了。

阿螺喋喋不休教育她，“你呀，要心才好，否则会被人卖了的。除了我，你谁也不能相信，尤其是这来路不明的怪龙，它要不是十恶不赦，怎么会被锁在大铁上？亏你今天还敢探望它，不怕被它吃掉啊？”

夷波才觉得是自己欠思量了，没明白人家的底细，什么还要胡纠缠？龙君如星月之皎洁，别的龙就不一定了，她也不能看见龙就觉得亲切吧！

反正事过去了，不用放在心上。她冲阿螺讪讪一笑，表示自己以后会多留心的。接来准备去即翼泽，得先和老回禀，她平时怯懦，见了老们就神张。虽然阿螺陪她到外，她看着那巍然的殿宇，依旧磨蹭了好久。

阿螺着急上路，不住促她，她没有办法，一步三回地了龙绡。这龙绡以前是鲛人织绡的地方，龙君在时经常来视察。夷波那时手艺不，没有资格来，只能着哈喇羡慕。等到她技艺炉火纯青时，龙绡里的鲛女都被遣散了，殿腾来，成了四大老理事的地方。

殿里幽静，玉石镂雕的三十六抱撑起殿，一看过去空得发冷。游得更一些，终于听见说话的声音，她停在一扇石门后畏畏缩缩回禀：“夷波求见老……”

里面有人应了一声，她贴墙蹭门，见两位老对坐博弈，都是上了年纪的鲛人，须发也白了，看了她一，面无表。

夷波更怯了，恭敬行了个礼，石耳老落一，转问：“何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