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2)

他疯了，我这样告诉自己。我不敢再接话，原来他这么癫狂是有原因的。公平？他屠杀了满山的生灵到最后要说公平？我忍住没笑声来。

我想起曾经在司酿有次喝多了与仙君睡在了一起，当时我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虽然我脑不大好使，但因为那梦境太可怕，所以至今仍是记忆犹新。梦中是一个女割血化酒给一个男喝，男走后，一个面貌酷似仙君的人来杀掉了女并吃掉了她的珠。所以……不！他刚才说了，杀害木槿的人是他无法报仇的人，仙君虽为神仙，就凭我也看他的修为定在仙君之上！不会是仙君的！不会！

“你……”我刚要话却被他再次打断。

我活了这么久也没找到自己的同类，以前还以为自己是怪。

“所以，你现在活着是为了替她报仇？”我凑过去小声问，我不敢大声，怕吵到了“沉睡”的木槿，我的同类，木槿。

第24章 不得

我等了许久，他松开了我，不再说话，像是个失落的孩蹲坐在地上，时而面凶光，时而咧着嘴傻笑，时而又搐哭泣。

玉宁宁忙捂了我的嘴，连忙说：“哎呀，王上的名字可不是随便叫的，小心被他听去。”

穿过一片片海树林，我又走到了冰室的门。我一向是不认路的，只是那冰室不断传来奇怪的声音并指引着我往那里走去。这是来自同类的声音吗？一想到我还有同类，心里就兴，虽然她已经死了。

说到柳穿心，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将东西送到，现在过去了多久我也不知。不行！不能等了！

这世上有什么可怜人么？可怜人都有可恨之，悲剧大多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又何谈可怜和可恨的关系呢？

“我去找方离。”

“他在哪？”我问。

“所以你抓我来是用来代替她是吗？”

他摇：“你们，都只能是木槿的影，谁也无法代替她。”

“算了。”我摆摆手离去，她似是放心不，在后面悄悄跟着，我觉到她在后面，跟着就跟着吧，又能怎么样呢？搞得好像我能逃去一样。

“是的，我杀了山上所有的生灵，不是人还是妖，草树木一个都别活！不过……当我最后杀死一只青蛙时，他求我别杀它，因为它告诉了我是谁杀了她。我好兴，我听它说完后杀掉了他。这一刻，我忽然不想地狱了，害她的人还没地狱我为什么要地狱？这样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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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恐怕找不到，我带您去吧。”她说。

了，所有人都要陪葬！”

我床榻往走，刚一迈去，面前黑压压的过去一大群女妖，她们着薄纱，穿金银打扮得枝招展，皆笑得枝颤。有几个看见了我，回过扇着团扇奚落着我，无非是什么这姿怎么怎么样。

“报仇？呵！”他似是嘲笑自己，也像是在笑我，随后摇：“我若是能报仇也不会等到现在，她死了三百年了，整整三百年了。我哪有那个能力报仇？我只是想将她复……”他忽然止住了话，行将后半句生生咽了回去。

在妖界又过了好几日，我坐在柔舒适的榻上，心中无限凄凉。冰室的事我久久不能忘记，他看起来那么霸蛮横，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过去。

我不在意，都是可怜人罢了。她们以为她们的王上真心她们？笑话！她们恐怕自己都没发现彼此之间得都有几分相像，说到底是都像木槿罢了。

我笑着拿开她的手，你恐怕还不知他趴在我怀里痛哭的模样吧。上一个人，再失去这个人……场就是这样狼狈吗？

我好奇他到底要说什么。当然，他是不会说的，他要是想说也不会生生将话咽回去。

呵！我还有心去慨别人，我自己的故事慨完了吗？仙君到底是在害我还是在救我？边这么多人，唯独他的份没有揭开了。柳穿心到底是什么角，我也没兴趣知了……对于他，我并不在意了。

等她们走了过去，远远看见玉宁宁走了过来，她影一闪就飞到了我面前，盈盈说：“您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