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2/3)

为什么……世间有些事，就是无法两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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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玉棠，你那疤是怎么来的？”江千彤指着她那的疤痕。

奚小教主怔了怔，意识抚上那伤，受到指腹间凹凸的，不甚在意，“这个啊……杀孟十三时留的。”

“你可以的。”奚玉棠非常肯定地，“我相信你。”

“……”

“……他们啊。”江千彤底闪过失望，“我的目标可是你、越少主、林大哥这些呢。”

“好好，不笑。”奚玉棠底全是笑意，“你的很好，碰你很吃亏，你们离雪也没有我玄天那么多手，找人假扮自己、找援手都是正确的选择。我很开心你能不避嫌地找我们帮忙。”

“的确不易。”奚玉棠回想起自己杀孟十三的过程，拼了全教之力才堪堪成功，语气也淡了来，“那时我实力不足，杀他代价很，但不得不杀，否则日日被一个王牌杀手惦记，那滋味可不好受。”

奚玉棠之后还是去见了江千彤。若说从前两人还是平辈相的朋友的话，那么如今亦师亦友的关系，令江千彤对奚玉棠多了一分敬重。

奚玉棠抬，“所以千彤，有些敌人，哪怕你不敌对方，该动手时还是要毫不犹豫地去，不能拼时，就要耐心地布局，将自己变成等待猎的猎者，一旦抓住机会，就是雷霆一击，彻底杜绝后患。你缺乏耐和决断力，万不能让它们成为你的缺，一个掌门，要学会审时度势的同时，还要有血和勇气。”

“我不会败。”奚玉棠笑，“我从决定杀孟十三开始，布局了整整半年，接着又耐心等了三个月，调动了我所能调动的全力量。我相信自己，也信任自己的手，我知我一定能将他的命留在雪山。那时我年纪小，武功不如现在的你，可我还是成功了……换成你，你该如何？”

“我？”江千彤知这是她在考自己，不禁意识直起腰，接着陷沉思，许久才，“我……会令人扮成我，或者同时在听雨阁单暗杀孟十三，然后找林大哥、你、越少主帮忙，协同离雪手一击截杀？”

“噗——”

对面少女这才舒了气。

“别笑了！”少女脸红得仿佛要滴血。

呆呆望着前人那张刻她心底的熟悉面容，江千彤久久沉默。奚玉棠说到一半，不见对面人反应，不禁抬，见她一副呆愣愣的模样，失笑，“瞧着我什么？”

你明知我为何会怕。

“不过你也要更多相信自己一些。”奚玉棠收起了笑容，“当上掌门之后，你的武学资源和人脉资源都会比从前优越，两方兼顾才是正理。无论何时，在这个江湖都是胜者为王，你现在已经很了，我相信你全力一战，不会比萧云晗、文玉山等人差。”

被她一声笑彻底噎住的江主瞬间涨红了脸，“这，这办法很蠢？”

不，还是算了。

仿佛老师在检查弟的功课一般，她将近来的成果汇报一番后便开始提自己的问题，而奚玉棠则耐心细致地帮她答疑解惑，以最客观的立场屋建瓴地帮她分析现如今的江湖大势，并辅以多年来值得一提的事件来提她的界和见解，不求她立刻变得有城府，只求她找到自己的事原则。

既然好，你笑成这样！

“听雨阁王牌杀手？”听到这个名字，江千彤不可抑制地想到那个白玉夕颜簪，“是我师父让他去暗杀你的么？”

？

漫不经心的语气，仿佛在说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别人。可江千彤还是生生从中听了艰辛和凶险，难堪地垂眸，低声,“……很艰苦的一场战斗吧。”

江千彤沉默不语。

“真的？”

第二日的百草会结束时，沈七依然保持着各项筹，顺利了最后的比拼。

不得不说，奚玉棠是个好老师。如果不提起两人的半年之期和迟早敌对的立场，江千彤真的非常庆幸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好友，不仅教导自己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更是在武学上令她受益匪浅。

“……”

秋远和韶光默默对视一，接着捂脸。

“……”

“当然，你资质很好，从前那么偷懒都能学得不错，以后勤奋些自然会越来越好。”奚玉棠弹了一她的眉心，“不要怕。”

“不不，很好，特别好！”奚玉棠笑得不能自已。

……

“嗯。”奚玉棠答得轻描淡写，“孟十三在你师父的授意参与了玄天剧变，要趁杀掉我和兄。之后你师父在听雨阁挂了刺杀玄天教主的追杀令，孟十三接的任务。他是剑术大家，世间最优秀的杀手，想杀他必须付代价。”

“……”江千彤怔怔看着她，“可当时你若是败了，玄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