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3/3)

哦。”仿佛先前的笑容就逗小女玩一样。

楼月潼哼了声，“程梓川是石，你就是冰块！”

清琊见她不岔的表，敛了敛眸，伸手在虚空划了几，云层退散，星光连成珠链，月华散如雾敛，在空中构成了绝妙的舞台，渐渐拉开。清琊握住楼月潼的手，空中有星坠落，再翻开手，楼月潼掌心有璀璨的光华转。

“漂亮，真！”楼月潼不自禁地绽开了笑容，“人间景更胜瑶台仙境！”

清琊颔首，轻声：“从天上往看，是俯视，怎及人间遥望仰视的歆羡，看景，实则看心罢了。”

远远看去，安城万家灯火照亮夜空，虽寂静，却一都不冷清。

“清琊，你想成仙吗？”楼月潼懒懒地靠在清琊肩，远眺人间繁华，难得起了闲散谈心之意，不知为何，清琊给她的觉与程梓川很相似，同样的温舒服，许是她们暂未敌对，清琊比之程梓川，更让楼月潼少了一分心疼苦痛，而多了一分放松随意，“说起来，你来历成谜，我都没查到过，而且我每次看你，总像雾里看，捉摸不透。”

能得到小女这样的评价，已是极为难得了。

冷风起发，衣袖飘扬，清琊的侧脸隐在夜里，沉静如画，片刻，只见她摇了摇，“我并非来历成谜，只是从前很是普通，又极少现在人前，才无人得知一二。”想了想，她坦言：“我自幼父母双亡，又被仇人追杀，险些丧命，幸而遇上师父，之后就九源门修炼，没有旁人想象的那般离奇非凡。”

清琊的来历际遇不知被传了多少个版本，其实没有一个是真的，而她的名声，也全是自己闯来的。

“你有师父？”楼月潼来了兴趣，“你师父是谁啊？”

清琊顿了顿，说：“他教了我很多，却不肯受我之礼，也不肯让我叫他师父，还叮嘱我不可将此事告知旁人……”

“那你怎么跟我说了？”楼月潼笑的问。

清琊低了低，没声。

楼月潼心知她嘴上厉害，实则待自己好，忍不住抿直笑，就听清琊答了她先前的问题：“我年幼时初仙途，便立誓追寻无上大，成不成仙，并不重要。”

“无上大？跟程梓川一样没趣。”

清琊瞥她，“你三句不离程梓川，不如去找他算了。”

楼月潼蹙了眉，“我有吗？”

清琊肯定地。

楼月潼呆了呆，将酒佳肴一扔，不怎么兴的：“不玩了，不说了，我们正事去！”

清琊在她后亦无声一叹，中却有了些许温度，如今，也只有“清琊”这个份，才能听到小女的心里话了。

两人悄悄潜方寝殿，楼月潼指了指睡着的嘉临帝，了个手势——到他梦里去！

清琊了，影虚化轻烟，转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