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3/3)

“梧桐”来了，看到她冷漠的听完孟婆讲述的一切，看到她有恃无恐的与天对抗。

“多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原来这就是答案了。

凡尘远去，意识离。

程梓川从没觉得这么累过，不是，而是心。

他先前是真的相信她，哪怕她翻脸就要杀他，却是立场不同，的脆，杀也坦，那才是他认识的小女。

可现在，要再肯定的说相信她，除非他得是个傻，可就是傻，也没有这么捧着一份真心上赶着求糟蹋的。

“……程梓川？”

低低的叫声拉回了他的神思，三生台上，她就站在他的对面，正巧是当初的样貌，只是他却看不到，也不想再看了。

“你还记得‘思凡’吗？”程梓川不由自主的这么问。

楼月潼茫然：“思凡？那是谁？”

阎君只让程梓川去看了一遭，他仿佛已过了一生一世那么久，其实也不过眨的功夫。

相反，楼月潼看到的却是斩断契约之法。

她当初篡改了自己的记忆，本就不记得思凡这个人，从孟婆中得知前尘，也并没有听到思凡这个名字。

但这并不妨碍她的决定，“程梓川，我要断开契约了。”

程梓川看不见自己的表，否则就会知有多难看，上一个人，先了，的了，那就等于将自己的命运双手奉上。

手心被攥血痕，程梓川垂了垂眸，神慢慢变回最初的淡漠，蚀骨之痛捺不住，分不清是谁的。他是思凡，他是圣尊，他是程梓川，每一个都毁在小女的手上。原来九九之劫一直都没有过去，原来这才是生生死死也渡不过的劫。

思凡变回了圣尊，又重新转世成了程梓川，为的是要过这一劫。

事到如今，程梓川才真正明白了。

神君战煌，扶桑，幽魂，阎君，上古契约，三生台……一切其实都是在警告他，他与她之间，有参商之隔，一旦相遇，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不要留，不能留。

这一场战役，现在才拉开序幕。

战鼓没有敲响，楼月潼却闻到了硝烟的味，不同于以往的，真正的危险。

只见程梓川抬，淡淡：“请便。”

☆、第55章 相通

要断开契约，就得先彼此留在的那一滴心血，换言之，等于要在心上破开一个，要了自己的半条命，痛苦只不浅。

三生台亮起的光不同于之前，无形的锁链化作有形，缠绕在他们周，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