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3/3)

也藏不住皱的眉。

前后不过一瞬，脑里被了许多画面，与从前那几次不同，这回她看到的是大篇前后连贯的片段。

本以为又会，疼痛却迟迟未到，沉默的空隙就像平稳地睡了一觉，睡前还模糊的影，醒来后却变得清晰明了。

她记起来了。

大概还不是全，却也是十几年的记忆，从挖蚯蚓到帘，好的坏的，甜的酸的。

嫣然刻意不去一件件梳理，拉着柳寻仙飞门，直奔肃宁园。

柳寻仙走了几步，闷气短，讪讪笑，“小忘了我力尽失了吧，走这么快，我可跟不上你。”

嫣然的伤也很严重，却逞将人负在背上，飞的如星一般快。

二人骑上白虎时，嫣然笑，“我是不是比它驮的你舒服？”

柳寻仙目眩，心中却如释重负，“今日你我大难不死，放纵一也无可厚非，只是闹过这么一场，回去后我恐怕就要卧病在床了，你医术那么好，不如写几个温补的方给我？”

“没能与你死能同，也不知是福是祸。”

“死能同固然好，却也好不过生得同衾啊。”

生得同衾？让他见到她日日发作合蛊的病态吗？

“同衾就算了，毕竟男女大妨，授受不亲。阁主大人的白蝉，我能再借来用用吗？我虽不会再让它拿我当宿主，时常练功时一用，还是大有助益的。”

柳寻仙听她说“男女大妨”时心一凉，不止是直觉还是错觉，她似乎比从前有什么不同了。

“怪不得这几天你在房里折腾……拿白蝉练功会折损寿命……”

“我拼了命地取它来，阁主大人要这么小气吗？”嫣然明知他错意，却不想纠正，反倒摆急功近利的模样顺着去说，“你也说过天间哪有不用付代价就得来的东西，我不怕短命。”

柳寻仙不敢一回绝，嫣然又再接再厉，“我又不是日日用，如今由不由它血由我说了算。”

阁主大人叹一声，在她后轻轻了；嫣然脸上虽笑，心却痛的无以复加。

吃过饭，二人重回寒宁轩，柳寻仙再不避人，手把手将开启密室的方法教给嫣然，带着她一同去。

嫣然本不想窥探人秘密，受不住柳寻仙执意，就跟了他去。到了里面才发现，密室里似乎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机关。

除了供奉柳寒烟与夫人的牌位，就只有一些旧，嫣然随柳寻仙恭恭敬敬地敬了一炷香。

二人拜罢，柳寻仙对嫣然笑，“你声声说男女授受不亲，不如你我就在堂的见证结为夫妇，从此生同衾死同，再不分离。”

这算是什么招数？

嫣然万没想到柳寻仙会这么，要是她没想起关于欧维的那些事，她恐怕真的会答应；如今势有变，她脑的像一锅糊粥；何况就他们两个现的状况，实在不该绑在一起受苦，草草应承，会害了他也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