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4/4)

纷议论，一南一北，都不是平静之地，推杯换盏之间，那一桌客人犹自叹：“便是中原，愈发重徭役，百姓生活之艰，也是——”

“噤声！”有一个商人就算喝多了整个人都乎乎的，但是反应却依然很快，听到有人似是要抱怨当今之后，登时被吓得大脑猛一激灵，晃晃脑袋，忙开制止：“李兄、赵兄慎言、慎言呐！”

“秋收时节……可不正是北方的契丹南掠夺百姓收成的时候。”凌楚思微微皱眉。

隋末唐初，战事频发，就算是凌楚思，也只是大概记得史书上记载的几场著名战役，像是这契丹人每年都南、侵中原掠夺当地百姓的边疆冲突，完全是数不胜数，她也就有些记不太清楚了。

凌楚思皱了皱眉，喝了一勺汤还在喃喃自语：“还有瘟疫，秋天这气候怎么会突然爆发瘟疫，时间不太对啊……”

季霄白闻言却是微微一怔，旋即低声问：“你打算北上？”

“对呀。”凌楚思了，她的声音带着十来岁小女孩的轻快，然而，说到这些事的时候，却又变得有些悠远怅然了，轻轻一叹：“此时，北方又有战吧……”

季霄白随即放手中的汤匙，低声同她说：“月前契丹才犯宣州，对当地百姓多有侵扰，此时，北地的那些民，想来有不少都是自宣州南逃难的百姓。”

沉片刻，季霄白还是把朝廷中尚且隐而未发的旨意告诉了凌楚思，“听闻隋帝杨广已经令命宣州的通事谒者韦云起反击契丹。”

凌楚思认真的听着，又“嗯”了一声，听到“韦云起”这一名字之后，神微微动了动，这个人她知！

跟着，凌楚思也放了手里的青白瓷勺，单手托腮，微微侧着看向季霄白，压低声音同他说：“秋日天云淡，又气候燥，本来并非瘟疫频发的时间。大隋、突厥还有契丹界之的这场瘟疫来得太巧了，我肯定要过去看看的。”

季霄白眉心微蹙，忍不住拧着眉开：“瘟疫一起，便是当地百姓都是能跑就跑，你好端端的偏要去那地方什么？”

凌楚思也轻轻的叹了气，正是因为有这么一场不同寻常的瘟疫，尚在外游历行医的医圣孙思邈爷爷才最有可能一路向北，去研究医治那些病重之人。想到这里，凌楚思十分坦然的据实以告：“我要去找一个人。”

季霄白直接追问：“什么人，他是谁？”

“一个神医，虽然现在大概还声名不显……”凌楚思托着扁了扁嘴，老老实实的跟季霄白说。

季霄白的眉越皱越，“阿凌，你这到底是在找什么人？”

“他叫孙思邈，京兆华原人，是个郎中，日后你若是听说了他的消息，可以告诉我嘛？”凌楚思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季霄白。

季霄白脸上的表显然并不太愿，不过最终还是勉的微微颔首，答应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