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2)

可是如果放了她后他们会对我怎么样，我自己心里是清楚的。如果一定要有一个死亡，那么我真的不想要那个人是我。

不怎么说，妖后的死，都和我有直接的关系。

在他们退到一个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后，我立刻松开了妖后。

我不能再在妖界留去，我留不了了。如果我再留去，那么绝望受伤的只能是我，我要离开妖界。

那么大的红尘中，我突然意识到，当初那个给我桂糖、护着我的少年，永远不可能再回到我边了。

我张了张嘴，想叫，却不知怎么叫得。

“别怪本，”妖后对我，“本只是不想死。”

他们围着我，我迫他们退后，再退后。

这件事惊动了妖帝，妖帝立刻指挥军队、守卫所来围攻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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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我却来不及她，飞快地了妖界。

我抬，只见沐微看着我，中有哀伤，更有怜惜。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沐微最后的对话会是那一句“芗儿，等我”。

那一个病弱丽的女人就在我的手上，我带着她从她的寝殿走到了门。所有人都围着我，但是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带着妖后到了皇门之后，我突然意识到，妖帝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而我，并没有能力与他抗衡。只要我在妖界一天，只要我手上没有筹码，他们想要杀我，想要拿我药引，易如反掌。

我的心里，脑中，满满的都是两个字：沐微。

一个孩，刚开始的时候本真的把你当女儿疼，后来我发现本对你有了，可是如果这样的话，本会舍不得的，所以，本就不见你了。”

他们没有想过我的态度会变化得这么大。

那里是命脉。

我的双手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扣住了她的脉搏。

对，是抱。

妖后上的衣服很单薄，在挟持的过程中脸越来越惨白。自始至终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大婢女被吓到了，赶让他们放开了钳制住我的手。

我许是被药得神志不清了，将怀里准备的那片刀片贴在妖后的命脉上，而后，我一只手把妖后抱了起来。

我去了幽都。

那之后，我在被追杀中，所以我很勤奋地修炼法术。

在幽都过了一千多年，日平淡而安宁，后来有一天，我贪看别人的，去了“极”铺，遇见了扶蓁，总算日不再平淡了。再后来有一天，我在“极”铺遇见了沐薇，前尘往事纷至沓来，终归，还是要面对过去。

（二）

虽然我到现在一直没有后悔过我当初这么，但是，那可是他的母亲啊，他又怎么能接受呢？

我怔怔地看着他，忽然看见，他伸一只手，捂住了我的睛，“来，叫一声哥哥。”

我去过界，去过人界，辗转了许久之后，看过了很多红尘诸事。

她太瘦了，只剩包骨，抱她本不需要费什么力气。

妖帝看着他心的人在我的手上，声音带着哀求的， “你快放了她，她受不得凉，会死的！”

所以我带着单薄的妖后，一直从他的寝殿带到了皇的门，又从皇的门带到了妖界的。

我曾想过我想去漠原找沐微，可是我怎么找他？我挟持了他的母亲那么久，我不知他母亲现在是什么况。

可是，我等不到了。

我真的害怕死亡。

“原来是这样啊。”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连拉住我的衣袖、拍我的手都显得格外的吃力，这一副病态的模样想了也没有多少日可以活了吧，我在心里暗暗地想。

再后来，我把这件事埋在了心底，把沐微埋在了心上。

就像苏晚和庄媗因为世的原因一开始便注定了悲剧，我和沐薇因为我是昙妖的原因，一开始也注定了不可得到。

“芗儿。”他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唤醒了。

她不想死，难我就不死了吗？我也不想死，而她，轻轻巧巧说叫我去上断台。

一生中有太多的不由己，我与他，至始至终便是不由己的。

他像过去一样，靠近我，把额贴在了我的额上，抱住了漉漉的我。

如果沐微知我了这样的事，他会怎么办？如果沐微知我的境，他会怎么办？可是没有如果了。

于是那一刻，我了一件我也没有想我会的事。

他不想让她死，那么只能我死，而我不愿意。

而我并不害怕，因为我的手里有妖后作为人质。

而后，我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人，“放开我，要不然我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