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4/4)

柔化了多少倍，然而只是再现这样一个小小的赝品，镜中世界便破灭了。

是无法承受还是已经耗尽了能量？方才栩栩如生的森林在一瞬间单薄如画卷。画中人支离破碎，一切相相分崩离析，化作构成幻想世界的本质。

因果线。

自然之心记录了森灵与大德鲁伊离开前的场景，当年橡木老人见证了向天空的箭，尽那时候稚的橡树守卫者对所见所闻并不理解。以这认识与记忆为支，各式各样的信息还原了这个幻境。而当这一箭击碎苍空，空间碎片落在埃瑞安的各个角落，它们将“联系”也扩散到远方，因果彼此缠绕。塔砂的视线得以顺着无形之线扩张再扩张，在世界破碎的瞬间，席卷埃瑞安。

无数生灵看着天空，一些迷惑不解，以手指天，一些似乎早已知，握着拳皱着眉，仿佛屏息以待。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在这么想的时候，塔砂看到了。

如果世界得了病，那会是什么模样？

埃瑞安的东方，一些土地寸草不生，与导炮轰击过的地方有儿相似，看上去却更加让人恶心。导炮的肆如果是烙铁过肤，前的景象就是疾病导致的溃烂，铁锈从泥土中渗透来，几乎要汇聚成河。别与这些区域接壤的地方，蓝天空的边缘泛着古怪的白，并不是因为烟尘或雾霾，倒像泡久了的尸骸。而在这些被污染的区域上空，天完全发生了病变。

谁能想到，主质位面能看见紫的天空？

不是丽的彩霞，而是快要糜烂的冻疮。暴雨裹挟着闪电突然来又突然去，硕大的冰雹一阵阵砸落来，仿佛这片令人作呕的酱紫天幕快要坍塌。这里土地脓，江洋生疮，还没有死去的生灵正变得暴躁和好斗。红睛的鹿撕咬着同族的尸，瘦的熊啃噬着满利齿的怪鱼，熊上满是秃斑，没有的地方，正光洁的红外。

/东大陆爆发了各式各样的灾难，有人声称是恶的诅咒，有人赌咒发誓绝对是背弃神明的恶果。在传言里，他们说天空裂，冰雹与闪电不要钱地落；他们说东边的海域沸腾如岩浆，海面上的红不知是岩浆还是人鱼们的鲜血；他们说枯萎遍布大地，死亡如蛇遍地游走……/梅薇斯曾讲述过外祖父母与母亲听到的传闻，事实和传闻一样糟糕，知比传闻更加糟糕。

塔砂一看了灾难中熟悉的迹象。

在另一个地方，原住民诞生在紫黑的土壤中，在双睁开前已经学会了自相残杀，这厮杀遍布它们的一生，从天空到地底、从冰窟到熔岩全是战场。在那里，地龙时时翻，血河倒悬，星辰坠地；在那里，天空中三日挂，紫天幕无比瑰丽。

埃瑞安的东大陆并没有迎来世界末日，它只是变得与渊有些相似罢了。

因果线编织的网络中，塔砂听到各式各样的声音。

“如果不切掉烂疮，整个躯都会被污染，那时候就来不及了。”不知名的法师说，“舍弃是必须的。”

“除了那些自然之，还有谁能到？”不知名的英雄吼，“你以为我不希望帮上忙吗？我怎么可能愿意坐在这里空等，睁睁看着我的妻、我孩的母亲远行？！如果什么意外了呢？你也说过……”

“我并不看好。”红龙说，“未免太过自信，他们以为自己是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