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4/4)

。

负责几个月谈判的是外人士，塔砂只需要在最后签名时面，于是随行的玛丽昂也到今天才来到这里，见到多年未见的同族和朋友。狼女看上去依然相当激动，她翠绿的睛在发光，耳朵直直竖起，走来又走去，像个多动症的孩或为散步兴奋的小狗。

玛丽昂就是这样的人，即使到了决不能被称作孩的年纪，她依旧赤诚如孩童。境况越好她越显得天真活泼，离开太早的童年仿佛被切碎了放她剩的整个人生当中。塔砂坐在椅上看狼女从这个窗趴到那个窗，赤的脚板踩在地毯上，狼爪抠织里——收拾房间的人大概会对地毯上的小困惑，这可怜的地板，被狼爪和龙爪犁过一天。

“就是这样了吗？”玛丽昂没没尾地说，大尾扫帚似的晃啊晃，“我们就，我们就……？”

她说不明白，可能自己都不知自己想说什么。塔砂招招手，她便过来了，在塔砂面前蹲，啪地把脑袋搁在塔砂大上。

“是啊。”塔砂说，抚摸着玛丽昂的发与耳朵，“现在，你能在埃瑞安的每座城市中昂首阔步，不用畏惧任何的目光。”

“我记得。”玛丽昂说，“您说过，它会实现。”

她的声音既安静又狂，说得斩钉截铁理所当然，仿佛在说/神说要有光，便有了光/。塔砂意识到，玛丽昂从来就相信着那个十多年前的承诺，她笑起来，弹了弹狼女的耳朵尖。

“都说了不要迷信我。”塔砂说。

塔砂并没有化不可能为可能的能耐，她只是从不轻易许诺。她的承诺一定有可以实现的可能，而后她会尽力将这可能推到百分之百罢了。

“这对我们来说有什么不一样？”听她说明后的玛丽昂抬起来，反驳，“您说会实现的事，注定会实现。”

真是沉甸甸的信任啊。

塔砂失笑，忽然想起了维克多。

可能是因为太安静了，如果维克多还醒着，他绝对又要开损人，从优厚的协议条件到玛丽昂的事，“看看这个傻白甜小狗崽，把你当神来拜，呵呵，你是那人吗？”他多半会说类似的话，带着微妙的得意，用力证明狼女对塔砂的了解不及他万分之一。那见不得人好的劲一旦表现得如此显，就像愚蠢的毒计一样，反倒变得好笑乃至有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