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2)

维尔闻言加大了手上的力，几乎勒得她疼。

神官冰凉的嘴在她颊侧一碰便停住了：“乔治爵士也对此知？又或者……他和我一样？”

“我猜想，您没能帮上的人并非只有我一个。”埃莉诺看着神官痛苦的神，到了一自的快意，气愈加柔和，“您不必那么在意我的……”

埃莉诺笑了笑。任何话语都是多余的。

他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就好像她是一即碎的幻象：“直到去年末，我在卡斯利亚再次见到你……我终于找到了负罪的源。”

维尔苦笑起来：“我说着会自己的判断，却刻意回避、不愿意接受不利于你的说法。我觉得到，你和卢克索家的所有人一样有问题，但乔治爵士向我告密时，我其实松了一气……因为如果你有罪，那么是我将你上了复仇的不归路。”

但这就是她所求。

“那么现在，您想要对我什么？”在夜的庇护，埃莉诺的指尖着舞走过神官的肩与膛。

“您没有错。”

埃莉诺的神像是凝固了。她只是静静看着他，不说不动。

她不答话，维尔似乎也不真的在意，只是自顾自低语：“真奇怪啊，即便此刻我渴求你的，那念几乎要令我发狂……我却没有觉到一丝称得上的东西。”

他笑起来：“也对，大约我是恨你的。”

他的指腹过她的鬓角：“真可笑啊，这样的事你应该不是第一次了，但为什么我还会像个小一样张起来……”

“但只有你，只有你一次又一次地现在我面前……每一次都比之前要爬得更，也更危险。”他玻璃珠般澄澈的睛亮得吓人，“只要看着你，你就好像在嘲笑我一直以来持的信条有多么可笑，让我不断怀疑自己，质疑我是否是错的－－”

埃莉诺不禁颤抖了一。

残烛终于燃尽，在骤然降临的黑暗中吐幽幽一缕青烟。

因此埃莉诺一言不发，任由对方揽住她，俯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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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的这一面固然令人生畏，袒在她面前更多的却是卑微。他中残酷的话语生烈得几乎令她动摇的罪恶。她差一就想要推开他逃离。

“不，这四五年我一直被一无法找到原因的自卑支着。我以为那是心滋生的，但无论我怎么驱，都无法摆脱这觉……旁人越是赞我，我就越觉得自己卑鄙可憎，我不被尊敬，我甚至不自称神职者……”维尔彻底丧失了往日的平和从容，他的语速极快，吻中充满憎恶。

见你之后……我的人生就像是走上了歧路，而我不知我究竟在哪错了。”

她本就打算玩维尔的良知与负罪，将他绝境，而后以此胁迫他、让他保持缄默。

维尔抓住了她的手，握得很：“我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想不起来，我知自己不对劲，但现在……现在我只想……”他将她的手拉到心脏，劲急促的鼓动透过衣传递到掌心，他好像笑了一，声音暗哑：“这会让我败名裂，但这似乎就是我所求的……我已经不懂自己了。”

他了气，依然没能完全掩饰住话语中的憾恨：“尤其是伊莎贝拉女士……在那之后我在森林中苦修，但却一次次地想起德菲的事。越想，我就越止不住地想要恨你，而后我就越憎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