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2/3)

“可是好心办错事，不也一样是可恨吗？”

“朕现在不知该怎么办了。普天之都在反对，朕现在不能，退不得。朕现在不论是是退，必定都会有一大批人跟着送命。你知朕为什么不敢上朝，不敢见大臣吗？朕现在每说一句话，每一个决定，都会是杀人无形的刀，朕现在不敢决了啊。朕真想找个缸钻去躲起来，再也不皇帝了。”

拓叡还在为她刚才那段话失神。

他仰，悠悠叹：“朕不想杀伐决断，不想执掌生死。总要我决定我决定不了的事……”

没等她话落，外面，韩林儿近帘声说：“皇上，御医已经到了。”

她泪，有些难堪，怕被他看见，再次想站起来，糊糊说：“我去叫御医来，给皇上诊脉。”

冯凭挣脱开他的手，转着他肩膀，力柔柔地将他推回枕上：“没有什么，随说说罢了。先不说话，先诊脉。”不等他回答，匆匆了帷幕。她抬手抹了一把角的泪，幸好，只有几滴。她走过去向御医：“快去给皇上诊脉吧，皇上很不舒服。”

“君有所，臣有所求，谁都不是被动无辜，怎能说是皇上的责。”

冯凭站了一会，将那悲伤的绪压去。不一会儿，御医来了，冯凭连忙问：“皇上的病怎么样？”

冯凭说：“皇上近日失眠，吃不东西。有没有什么法能治的。”

“千方百计所求的是什么？”

拓叡脸上冰凉凉的，是她方才转时不小心溅落的泪珠。他抬手抹了一，心中某突然刀锥般的剧痛。

“不是错事，皇上的是对的。只是这件事太难，不是一时能成。”

“天人都在骂朕。”

“皇上已经的很好了。天人都念皇上恩德。”

“他们不懂皇上的用心。可是懂的人自然懂，千载之后也有人会懂。”

杨信放酒盏，瞥了一对面

御医说：“娘娘莫急，臣开一副宁神的汤药，煎服几日……”

叡慨说：“均田这件事，你说，是不是朕真的错了。”

冯凭将那药送到他嘴边：“这是秘密。等你病好了，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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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叡不肯吃药，只是目光缱绻看着她。

冯凭睛有酸，有东西要涌来：“说这些什么呢。但凡人是自己选择的，那有什么结果都是自己受。如果有一天，你迫于无奈要负我，我也绝不会在心中怨恨，只会念你这么多年的给予。只因一切都是我自己所选，是我自己所愿，是我千方百计所求。”

拓叡说：“你知朕最怕的事是什么吗？朕最怕的，是错事，怕担不起责。朕要是你，要是个大臣，可以听命行事，那就好了，这样就算错事那也不是我的责任，大可以推给上司或同僚，反正我只是听命。可是皇帝，就算了事，我可以将责任甩给别人，推一个人去背黑锅，平息议论。可是我心里知，这事该担责的是我啊。”

她说惯了甜言语，此时却心疲倦，什么也不想说。低搅着碗里的汤药，她注视着那腾腾气：“喝药吧。”

“这件事么,也未必就没有解决之。”

第139章 小事化大

御医说：“皇上是先前受伤，肺上落了炎症。这段日又忧急焦虑，导致炎症复发，所以才会咳血。还是照原来的老方服药就能愈，只是须得静心休养，否则病极易反复加重。”

拓叡说：“朕想知。”

冯凭掩住他的：“皇上不要再说了。皇上现在需要休息，等病好了，我陪皇上说到天亮，说多久都行。”

拓叡拉住她的手：“千方百计所求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