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3/3)

渐渐有树枯死，兽类成群离开，整座山不过一个月，就变成了荒山，山神怒了，去天控诉她的恶行。

对不起，对不起。她去了九霄，跟帝君们歉。

从九霄离开时，她看见了那朝思暮想的人。她远远看着他，无法靠近。他依旧是那样丰神俊朗，边有貌的仙侍从，跟在他的一旁，唤他神君。

他答话时，眸光冷峻，但没有偏，朝她那边看一。

“喂，旱魃，你不要再站在荷池边了，都没了，这都要死了。”

神兵驱逐，她又连连歉，等她回，那男已经走了。

她的质和气息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他却没有回看她一。

她安自己，大概是他这些年养尊优，弱得已经无法察觉到她的存在了。

大概……是吧。

没有任何尊严的歉似乎没有任何作用，因为六界不断有人控诉她，尤其是民间对她的怨气最大，逐渐的，她已经从一个神，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怪。

再后来，因无人信奉，神籍自动剥落，她堕界，彻底成了邪祟。然而邪祟尚有妖两界可去，她却什么都不是。

她不开心，越想越不开心，当年随黄帝征战的人，都位，都居天，唯有她，连个安的地方也没有。

他们驱逐她，厌恶她，却没有人愿意和她一起想想办法。

就连他也不愿多看她一。

她开始频繁地去人间，越发喜看凡人求雨不得雨的模样。久了，九霄的警告越来越多，她却越来越乖戾，也腻了人间。

还是想去见一面应龙，其实她早就知，他对她已经没有分了。

可她还是想见他，所以她去了九霄。

然而护卫告诉她，应龙远游去了。

她知他在躲她，久以来被驱逐的怨气，终于爆发，她打伤九霄护卫，行闯天。

然而她很快就被帝君们联手捉住，她以为自己会死，但他们没有杀她，而是将她关了起来。

无穷无尽的黑暗，无穷无尽的孤独，彻底磨灭了她的戾气。

有人在河岸边钓鱼，有孩童在岸上跑过，他们捉鱼，他们扔石，她想跟他们说话，然而他们听不见。她趴在河床底，看着他们，他们笑，她也笑。

鱼儿不咬饵，她一气，将鱼送到鱼钩上。

孩童落，她捧着他们，送到岸边。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多一，然而每次忍渴喝一，河还是会立刻少很多、很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河了，井了，才落到半空的雨，也被她走了。

旱，又是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