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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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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能使的。在我手里能发挥作用,别人偷去只能用来弹棉。”

无方有恼了,“你既然心里有底,为什么不早说?”

“我在戏啊。”他说得毫不作,然后仰一笑,雪白的牙,衬着那红烈炽,比她更像邪煞。

又看见了,她无法不为自己到哀伤。令主时不时刷一脸,她好像连否认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这算什么呢,找了一次若木,游了一回边山,就这么坠网了,是不是太好骗了一?哀己不幸,怒己太笨,接去她该怎么办?一不二不休起来,很想一把拽掉他的帽兜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鬼。可是不能,要是被他知了,那更加了不得,一步就该自荐枕席了。

她蹲来,努力想从斜切的角度看见他的全貌,可惜除了那丰艳的,这回连鼻都窥不见。她不由灰心,刚叹了半气,他扭过拖篮,就是那一瞬,了乌发、白净的半边颈项和耳朵。她甚至在他的耳垂上发现了一个金的环,环布满繁复的梵文……她惊骇不已,再想细看,一切又都隐匿了。可是三次的惊鸿一瞥,足可以拼个大概。黑袍底绝不是她想象的那样,非但不老,还不朽。

“白准,”她语调茫然,“你到底……”

他还是给人一呆滞的觉,“娘怎么了?”她却开始怀疑,所有的不可理喻是否都是他的心计。成那样,怎么会是个二傻

她慢慢站起来,有些惆怅,他的相现在不能提,看见也只当没看见吧。她说:“你认为带走振衣和偷走藏臣箭的是同一个人,所以想放线钓大鱼。藏臣在哪里,振衣就在哪里,是不是?”

他答得没心没肺,“那可不一定,万一偷走藏臣的正是叶振衣呢。”

谈话通常就是这样难以为继的,她寒着脸瞥了他一,“令主成竹在,我也就不必瞎心了。那我先告辞,如果有了消息,烦请派人知会我。”

她要走,他忙站起追了过来,摊开两臂拦住了她的去路,“这么晚了,路上遇见坏人怎么办?我告诉你,梵行刹土虽然奉我为主,但疆土太大,我也不能保证每一只妖的心术都正。这里早和五千年前不一样了,说穿了已经沦为秽土,秽土滋生妖孽,我不说你也明白。现在是多事之秋,何必犯险呢,还是和我在一起最安全,我可以保护你。”

然后呢?明知行踪却在这里傻等?她推开他,“我不需要你保护,过去独活千年都好好的,以后也一样。”

她是负气,走到今天总觉得命运被人控着,她不喜这样。

她一寒冽,不过打不倒令主。他觍着脸说:“好什么,无,和咸鱼有什么分别?以后有我,我们可以互,还可以生一堆孩。你知多可吗,等你当了娘,就再也不会想上吉祥山了。”

无方满心郁郁,真像他说的一样,千年修为不都打漂了吗。这老妖就是修行路上的绊脚石,极端可恶。她正了脸:“我不愿意枯等,令主如果能说藏臣箭的位置,我现在就去追回来。”

未婚妻是个急,再故意卖关,恐怕会招来一顿暴打。令主磨磨蹭蹭装好野菜,拍拍袍:“在万象涧,距此四百由旬。正好那地方离酆都不远,先去追藏臣,如果那个凡人不在,我们再酆都……娘带若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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