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3/4)

，从来没有听谁描述过令主的样貌，那就表示目前为止还没有人上过他。想想他也是蛮可怜的，有一颗洋溢的心，却被一件黑袍严严实实盖住了，这袍对他来说不是用来蔽的，是咒吧。

“袍能脱吗？”她试着问，“夜里，脱了凉快。”

令主听了立刻抖擞神，“如果娘愿意今晚就房，那我一定脱得一/丝不挂。”吓得她噤了声，讪讪起往小山包那边去了。

她的态度令人伤心，令主落寞地垂首坐着，吩咐她别靠近山，自己低迷得直不起腰来。

没多会儿璃宽和瞿如回来了，一人提着一只兔，璃宽不住抱怨，“我次再不和这鸟人一块儿打猎了，她里只有田鼠和兔，我的志向是鹿和獐，再不济也得是只羊啊。”

瞿如打猎不行，嘴上却不饶人，她哼哼两声斜乜他，“你不是只蜥蜴吗，我担心你只会捕蛾，毕竟我们不吃虫。”

气得璃宽大喊大叫：“捕什么虫，我又不是虎！”

不过吵归吵，晚饭有着落了，瞿如还特地留意了令主的味。本以为万年老妖喜生吞，没想到他很细致地剥了兔，掏空了脏，把兔烤得外焦里，才讨好地递给无方，“娘，你吃吧。”

璃宽抱着兔直砸吧，“明天天黑前，应当能赶到了。属从来没去过少室山，听说山上有很多凶兽，都是吃人不眨的。”言罢一笑，“魇后也不必太担心了，我家主上有通天彻地的本事，如果遇见危险，您就抱他，主上会保魇后安全的。”

蜥蜴又开始胡扯，打斗的时候当然是轻装上阵比较好，上挂着个人，还能放得开手脚吗？无方微微皱了眉，“你是想害死你家令主吧。”

这么一说，竟让人嗅了贴的味，令主和璃宽换一，忽然觉得胜利在望了。

解魄岭住了一晚，当然令主的好愿望是告破了，最后他的未婚妻和瞿如鸟睡一，害得他只能和璃宽茶凑合。世上的蜥蜴都那么臭，即便有了行也难改劣。令主辗转反侧间，看见他脸颊底积攒了一大摊，恶心得他隔夜饭都要吐来了。半夜郁闷地去打了只野猪，切片烤，第二天无方就收到了一袋脯，据说让她路上当零嘴吃。

少室山终于到了，风尘仆仆的四个人抵达时，那里正漫天飞雪。无方从来没有见过雪，钨金刹土上气候温，她也只是降世初，在中土小城淋过几回雨。

放看，山谷间都白了，寒风夹裹着雪片打在脸上，凉凉的，有痛。无方是煞，温要比一般人低，所以积雪不化，很快把她的眉染白了。她很兴，回让他们看，却发现令主和一鸟一蜥都在瑟瑟发抖——血之躯逗留太久，经不得这严寒。

所以令主肯定不是鬼魅，但自称踏火而生的人这么怕冷，不会又在吧！

她不解地打量他，却听见璃宽悄悄问他：“主上的黑袍底是不是连都没穿啊？”被令主一脚踹在腰上，扑了雪堆里。

无方忍不住想笑，突然发现寂静的山岭间有沙沙声翻，像大树砍倒后拖行的声响。凝耳细听，速度很快，逐渐近了，那声浪大得呈排山倒海之势，不知何时，半边天幕转黑了，乌云严严覆盖住穹隆，偶尔从间隙里透天光。然后一声闷雷般的怒吼拍打来，云层间了两盏灯，摇摇曳曳，大得灯笼似的。无方这才看清，那乌云其实并不是云，是四只大的翅膀。中间的躯是扭曲的蛇形，信一吐，两便大放金光。

她向后退了一步，“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