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4)

这里，一路上平顺，全仰仗你。但后面的路，我不打算再劳烦你了，我们三人自有应付的手段，就此别过吧。”

璃宽傻了，她脸上虽带着微笑，可是那微笑不达底，甚至每一毫上扬的弧度里都带着警告的意味。太丽的人，温和起来使人溺毙，冷漠起来也令人如坠渊。

令主的殷殷期盼难要辜负了？他有慌，“是璃宽说错什么了吗？如果灵医嫌我啰嗦，现在开始我可以把嘴闭上。”

他越是要留，就愈发留不得，“我们在梵行刹土逗留不了多久，况且又有自己的安排，你跟着我们，不太方便。”

师父的意思很明白了，璃宽还想争辩，瞿如冲他亮了爪，“小兄弟，我师父的话你没听见？救你一命却要被你无休止的纠缠，早知这样看着你死多好！你走不走？再不走小心我一把抓烂你！”

一只不尖喙的鸟，利爪就是她全的武，因此威力比一般的鸟得多。璃宽看见那钩似的爪尖嵌土里，只觉发麻，仿佛被摁住了七寸，不由退后一大步，摆手：“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就别跟着了，我们不相信一个会走火的妖怪，能够保证别人的安危。”

还是振衣说话一针见血，他没有疾言厉，但字里行间却有不容置疑的威严。璃宽皱眉审视他良久，忽然咦了声，“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他轻轻一哼，“阁连梵行刹土都可如履平地，我是个漂泊天涯的人，就算见过，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一面说一面为无方引路，“师父请吧，前面是断界山，再往北四百由旬就到九山脚了。”

目的地近在前，这一路的劳顿似乎都不算什么了。无方往远看，灰蒙蒙的天，连草木都不及阎浮的茂盛。就是这不见日光的地方，暗邪祟滋，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查个落石。

她了气，问瞿如：“休息得如何了？”

瞿如一笑，尖尖的犬齿来，“飞上半天不成问题。”

见他们急于离开，璃宽哭丧着脸：“小妖给诸位带路可好？”

那三足鸟和叶振衣面无表地看着他，只有未来的魇后还冲他和颜悦，“好意心领了，不敢再劳烦，你回去吧。”然后在璃宽晃神的当腾而起，等他醒过味儿来再追看时，空中只余的画帛从叠嶂的山峦间猎猎划过，一转就不见了。

振衣问无方，对那只蜥蜴是什么看法，“这四脚蛇来历不明，我怀疑他另有所图。”

“四脚蛇？”无方关注的总和别人不同，“它是只蜥蜴。”

振衣皱眉说都一样，“它力邀师父去魇都，师父觉得他果真是好意吗？”

这个不好说，发前从观沧海那里也听到过关于魇都令主的评断，真真假假暂且分辨不清。不过魇都最终肯定是要去的，沙舟还在她手上，总要替人把东西送到。

“那咱们何不就如璃宽所言，先去魇都探探虚实？”振衣，“如果那个人魂魄的妖怪不是白准，他作为梵行刹土的主宰，必不能袖手旁观。如果能得他相助，不愁抓不那个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