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4/4)

！好妹，你真是和姊姊想得一模一样！”

“我可比姊姊差得远啦。”莲生也憨憨一笑，整个人俯向案前，认真求教：

“姊姊，我对这五品香博士的关卡，苦思多日，还是不得要领。我觉得这些品级升上来，最难的就是从‘效’到‘韵’了，简直是由至心，由形至髓，脱胎换骨般的境，相比之，七品到六品，实在容易得。姊姊当年到五品香博士这个‘韵’字，用的是什么样的香品呢？是怎样开了灵窍，越过这个关卡？”

夜来端坐案后，纤纤玉指握持着她的黄铜香炉，扇动炉香烟，细细嗅，一言不发。

要她怎么回答呢？

当年她自六品升至五品，用的是一款幽窗抱独香，意境悠远，养心怡神，令甘怀霜拍案叫绝……那是娘姜氏用了半年时间心调制，她夜来哪里知姜氏是怎样开的这个灵窍。

早知有今日，当初就应该放段，好好向姜氏请教，而不是一味摆着主人的架，对姜氏颐指气使；早知有今日，那时候就不应该对姜氏太过迫，得她连夜赶工，终于暴病亡，好比杀取卵，教她现今没了倚赖……

好在还有个莲生，这姑娘虽然于香一，极有悟，却是不谙世事，一直懵懵懂懂地听她使唤。

“跟你说了多少次，香也是法，要观心存神，随遇而安，不可急躁冒。”夜来曼声教诲：“再说了，每个人的悟不同，机缘也不同，我是如何开的灵窍，与你毫无系，就算细细说来，也与你并无裨益。不若一边制香一边安心修炼，时机到了，自然就悟了。”

“姊姊说得是。只是……只是那香神殿，可是真如传说中那般灵验？想要什么香方，就有什么香方现么？姊姊当年殿是求了什么方，方便告诉莲生么？”

夜来但笑不语，只低研磨香材，过了半晌方：

“不方便。”

当然不方便。

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香神殿里的香神像，是老店东甘兴珠亲自从天竺请来，有着异乎寻常的神力，能够与真正的香手互起应，求得绝世妙方。起初人人都去乞求，很快便不灵验了，甘怀霜接掌香堂后，命人将神像移秘殿，日日焚香供养，只准甘家香堂三品以上香博士一年一度拜祭，才渐渐恢复当年的神通。

唯有夜来，上了三品香博士，了神殿拜香神，却空手而归。

扶乩沙盘上，什么都没有，一笔一划都没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