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3)

危素这厢七八糟地想着些不着边际的事，那厢的谢凭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睛一亮，“小素，你听说过……白鸫草吗？”

“……那不然呢，你提这个什么？”危素反问。

危素避开他的目光，“那，这个什么白鸫草，你再说说吧？”

封印解开, 大虺离去，也就意味着危素失去了左，她现在的眶里空空如也。为了避免吓到人，怀金芝好心地替她安了假球，看上去就跟真的一样，只是有无神，虽然如此，她缺了一只睛的事却始终是疤。

谢凭和叶雉一直都在竭力避免提起睛的话题，怕戳中危素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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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素不由得叹了一气。

“什么意思？”危素顿时警觉起来，顿了顿，往后一靠，“谢凭，老鬼走了，它跟谢家的易也算是作废了，你如果要继续让我帮你们谢家找东西，我可不了的啊……”

“什么？”危素皱眉，觉自己对这三个字隐隐约约有一印象，大概是老鬼以前跟她提起过，说不定也是谢家要找的东西之一。

叶雉瞧着这场面委实尴尬，便难得地善心大发，替谢凭解了围，“我想他的意思是，这个东西可以帮你治好……你的睛。”

“简单来说，”谢凭望着她低垂的，“白鸫草这玩意儿，哑得到它，它就是，瞎得到

他们不知，其实危素一都不觉得难过。

过了好一会儿，他苦笑了一，才张说，“你非得这样想我吗？”

……好吧，还是有那么一。

于是，危素像往常一样，等着老鬼在耳边给自己解释一番，过了半晌没有任何动静，她才反应过来，老鬼早就已经离开了，而她还没有习惯。

老实说，她现在脑混的，可能是解开封印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再加上九岁之前的记忆正在逐渐恢复，脑海中的画面时不时会错跑偏，过去和现在织在一起，常常让她陷某混沌状态。

“白鸫草其实不是草，就好像冬虫夏草不是草一样。”谢凭给她解释，“它是一叫白鸫的鸟化成的，它就可以据人的意愿治愈所有创。”

再说了，她的是老鬼带给她的，老鬼一走，她现在耳可清净了不少，如果她还想再见到鬼魂和常世的一切，就必须行开天的仪式。

“小素！”谢凭越听脸越难看，急急地打断了她的话。

危素闭上嘴，一脸的不明所以，瞪瞪地看着他，他却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觉得心一气梗在那里不上不的，难受得。

昨天夜里叶雉还问过她想不想开天，她不假思索地摇。并不是因为有多么厌恶死者的世界，只是她还没有考虑好。

谢凭地抿着两片发白的，了。

但她又觉得，如果以后要跟叶雉在一块儿，她还是开个比较好，不然俩人没有共同话题，日是过不去的……

危素顿了顿，原来是她反应过激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谢凭，“那个……对不住啊，我——”

不过，她还真的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在意，她心中更多的是一劫后余生的庆幸。所有事都可以彻底地告一段落了，这意味着她或许还有机会开启自己新的人生，因此，比起伤心难过来，她更期待未来的可能。

了暗，谢凭也别开脸去，些不忍的神。

她心里燃起了星星的希望，如果真如叶雉所说，她的左可以重新恢复光明，那就再好不过了，她可以更顺利地原来的生活——在开始行路前的生活，甚至是在遇见老鬼之前的生活。

“没事。”他低低地说，随后又抬起，诚恳地看着危素，“我不瞒你，谢家的确也需要白鸫草，但我说要找，并不是为了家里。”

他算是明白了，信任一旦瓦解，往后就很难再重新建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