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3/3)

“我晓得你在想什么，危素。”老鬼很少这么正儿八经地叫她的名字，它淡淡地说，“叶雉跟谢凭不一样。”

“是么？”危素手拄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哎，跟你聊这话题，就是少女心事什么的，觉真怪异。”

她从十五岁开始知左里有这么一个东西存在，到现在过了六七年的时间，说不，说短也不短，它会跟她讲魑魅魍魉，会跟她讲妖鬼怪，但彼此之间很少谈及心底事。老鬼有很多事瞒着她，这自然是不必再提了，而她，虽然一直非常相信它，但却从来没有彻底地卸过心防。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写在潜意识里的警告。

老鬼应该跟她也有同样的受吧，它对她态度从来就没好过，一逮着机会便毫不留地埋汰她，错了事坑了她也从来不歉。

她以前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在知了事的真相之后，现在她已经门儿清了——因为它讨厌她。如果不是有她这么个人，它不会被封印。

不过，仔细想想，老鬼那张破嘴虽然不饶人，实际上对她还是好的，像是从前她总是不听语文课和历史课，一上课就看小说或者睡大觉，照样次次考试拿分，全都是靠老鬼帮她作弊……啊不，题。

思及此，危素的心泛起了一些温，她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老鬼语带讽笑地说，“少女？你也用这个自称？”

危素：“……”

她气得牙齿格格作响，“我看我们还是趁早一拍两散吧！”

“我睡了！”危素气呼呼地说完，便探想去灭桌上的油灯，不成想，外突然响起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她颇为不满地站了起，跑去打开门，定睛一看，站在门外的竟然是谢凭。

危素原本以为谢凭之前说迟些来找自己，只不过是敷衍之辞，没想到他是认真的。她让了让，示意他来，“有话快说。”

“小素，你跟我一定要这么生分吗？”闻言，谢凭忍不住苦笑了一。

“别讲这些有的没的。”危素坐，并不买账，“你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先告诉我你午什么去了，我知你绝对不是去遛弯。”

她也不是故意这么不给他面，主要是她现在真的困得不行了，费了好大气力才把一个到了嘴边的哈欠给憋了回去。

谢凭略一沉，“我去找……石脉鬼灯了。”

“石脉鬼灯……？”危素喃喃，她还有些印象，似乎也是谢家要她找的东西之一，只是他们也一直没有线索，事也就暂时被搁置了。

她虽然知有这么个东西，但是什么用途却是半都不清楚。

“嗯，你想起来了么？”谢凭问。

危素，奇，“你是说，那玩意儿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