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2/3)

怀必拧起了眉，他竟然从来没注意到拉木索心的真实想法是这样的，让人失望透。

“一条烂命罢了。”拉木索斜起，朝他冷笑了一声，“一个没了的废人，已经老得不成样了，别讲得你们有多在乎这条人命一样。反正他活着也是受罪，不如杀了，还算有用。”

“说不定不止两条呢。”危素轻轻哼了一声。

东族与世隔绝，

“还有你——”拉木索忽然手指一转，指向了人群另一侧的沙月华，“你也是个坏祖宗章程的，别以为没人看见你把外人带了寨！”

事实上，要不是闹这事儿，他都不知沙家还有这么个人，但不怎么说，拉木索动的是沙家的人，就是在给他这个当家的难堪。

然而，他又有什么资格决定别人的想法和生死呢？就因为拉木乾表达了向往外面世界的真实想法，他就要让他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是，“表达”有什么错呢？“向往”又有什么错呢？错的明明就是拉木索他那畸形的观念啊。

当初怀金芝应到了大虺的封印松动，跟其他两位主事人商议过后决定派人去除掉危素，以免后患，怀必主动请命，以血作引，通过他和危素之间相连的血脉找到了她。沙月华之所以会一起跟过去，一是她不愿意有这么的时间见不到怀必，二是有监视他的意味在里。

听到有外人寨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人群一炸开了锅。

的，怕是自己都被自己动了。

“那可是一条人命！”沙家主事人沙克一听了这话，立刻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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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危素觉得可怕的事在于，她认为寨里的人想法是错的，她也没有立刻放把大火烧了这个寨，而拉木索认为弟弟是错的，他就动手把弟弟给杀害了……她不知，这一旦听见有悖于自己想法的声音，然后第一反应竟是去抹杀异己的人，在这鬼地方究竟还有多少？

“就算是那样，我们也不得而知了。”

危素停了离开的步伐，看向怀必。

“背着两条人命，他必须死。”怀必回答。

“唉……”拉木沿地叹了一气，他看了一自己的大哥，心复杂地闭了闭睛，“随你们吧。”

拉木索回答， “用来警告怀必罢了。”语气理所当然。

想到这里，危素已经有懒得再围观去了，她指了指拉木索，问怀必，“所以，他会被死吗？”

说完，他正要转离去，没想到，拉木索一挥开怀金芝的手，挣脱她的桎梏，从地上了起来，痛骂，“死，我不怕！但是你们一个个的，破了这么多老规矩，我们族就是要毁在你们这代人手里！”

他脸上的表近乎癫狂，脸都涨红了，环顾一周，发现了怀必之后，用手指着他，“你，怀必——祖训说了不山门，你和沙家的女儿倒好，一走走了大半年，坏了祖宗的规矩，你知不知错？！”

“我瞎猜的。”危素耸了耸肩。

“我先走了。”危素轻声说，她不想再听去了。

“你怎么知的？”怀必惊讶地看了她一，心中暗，难不成是恢复了一些记忆？可是大虺的封印明明还没有解开。

拉木索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是啊，你被派去杀了她，结果呢……你却把这祸害给带回来了！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她该死在外面的，你听去了吗？”

危素听到这里，心中对他已经是反至极。这人，还真是喜用自己的价值观去衡量别人……简直恶心透了。

“那你杀死沙，又是为什么？”怀金芝问，她显然已经冷静了许多。

她觉得她真的理解不了拉木索的脑回路，不，不对——应该说，这里的大分人她都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不可理喻的族规祖训他们也愿意全遵守？为什么这死一般的无聊日他们也过得去？为什么他们意识不到他们的人生是多么的没有意义？

他想不通，他都能狠心杀了自己的弟弟，为什么一模一样的事，换成了怀必他就不了手了呢？真的有那么难吗？

危素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问，“他会被绞死吗？”

这么原始落后的地方，总不可能是枪决，那八成就是绞死了。

怀必摇了摇，面微微发白，“阿伯，我是领了命去的，那是族中三位主事人决定的事，你也知的。”

“先把他拖去，等到祭典过了就绞死吧，如何？”沙克看了另外两位主事人一，说，“大典之前，最重要的就是稳定，现在已经死了一个人，闹得人心惶惶了，再死一个怕会太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