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3/3)

老天爷可不会轻轻松松地就让它过关，而大虺……它要渡劫必然会回到老巢，这是规矩。”

“它的老巢离我们的寨很近。”沙月华呼了一气，“它渡劫的那个晚上，狂风大作，天火落地，还有一闪电直接从天空落来，就像鞭一样打着地面，这天罚的攻击是无差别的，然而，我的族人却完全不知，所有人对此毫无准备……”

她冷笑一声，“它渡劫成功了，从蛇变成了虺，我们族里有人在山林中捡到了它蜕的蛇，完完整整的一大张。”

“可是……知那天我们死了多少人吗？知有多少房屋坍塌吗？我的族人了两年才重建好了家园。”沙月华咽了一唾沫，痛苦地闭了闭睛，“这一切都是我母亲告诉我的，劫难发生的时候，我还没有生，我很幸运，不用亲去经历那个恐怖的晚上。”

“但是，在我大之后，走在路上，我总是可以看见，寨里，有的人没有手，有的人没有……我认识的一位叔叔，四肢都被截了，捡回一条命，整天躺在床上不说话，活得跟只虫没什么区别，他死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笑的。”

“所以——”她说，“难我们不该恨这条该死的大虺吗？”

刘三胖原本习惯开了手机备忘录，正咔咔地记录她所说的话，此刻却轻轻放了手机，安安静静地听着，在这沉闷压抑的叙述中，他实在没办法继续将她中的一切当作小说素材记录来。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它？”刘守轻声问。

“它已经是大虺了，属于天地灵之列，照我们族里的信仰，杀它，是要全族遭天谴的，你觉得谁会愿意去？再说，谁有这个本事？”她斜着睛看了他一，“光是设陷阱捉住它，我们都牺牲了不少人了。”

“捉住它，然后就封了危素左里，你们打的是什么算盘？”叶雉有些不解，然后脑里突然灵光一闪，“你们这样，不会是想着把大虺的命格纳她的命格，杀了她，就算是杀了一个人，而不是所谓的天地灵吧？”

确实是个自欺欺人却又可以实打实地瞒天过海的好招数。

“是这样没错。”沙月华中些许惊叹之，“你脑很好使啊。”

“所以，为什么是危素？”叶雉没有接她的话茬，他目前心心念念地只有一个危素，只想快把她的事搞清楚。

“山虺属火，她是极质，七杀命格，当时恰好年满九岁，‘九乃数之极’这句古话你们也是听过的吧，所以，她就成为了封印大虺的最佳容。”

叶雉闻言简直心累，不由得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试图提提神。

命衰，危素真的命太衰，否则这么多杂七杂八的条件，她哪来的衰运，怎么恰好就一个个的都满足了呢。

“还有最重要的一，”沙月华说，“她是怀氏后裔。”

叶雉蹙眉：“什么？”

她将话补充完整，“山龙族，怀氏。”

“龙、龙族？”刘三胖顿时结了起来，他看向叶雉，“老、老叶，不会是你以前跟我说过的，什么龙族两大分支，敖氏怀氏啥啥的吧？危素是怀氏后裔？可，可她看起来也不是龙啊……”

叶雉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盯着沙月华，等着她接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