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3/3)

喝了一，又，“仔细品品，我觉得将军肯定会喜。”

“怎么会喜？！这也太难喝了！”霍去病愁眉苦脸地把酒碗放到旁边的小桌上，还嫌弃地推得远了些，接着又狠狠啃羊。

这个举动满是年轻人赌气的味，祝小拾看得想笑，又觉得对民族英雄不尊重，只能伏到楚潇肩上艰难地扑哧扑哧笑几声。

然而过了五分钟，霍去病默默将手伸向了酒碗。

他有窘迫地说：“还香的。”

“哈哈哈哈哈！”祝小拾这回没忍住，捶着楚潇说，“将军好直！太可了哈哈哈哈哈！”

霍去病品着酒没吭声，不远正样唱《诗经》的秦俑倒注意到了祝小拾的笑声，一齐看过来。

然后，他们的目光也很快转向了霍去病，立即有胆大的上前起哄：“将军，首战告捷，您来唱一个！”

“……”霍去病眉微蹙，放酒碗看过去。

“将军唱一个！”更多人开始一齐起哄，还有人“倚老卖老”说，“听说汉朝比我们晚些年？您那时候的歌什么样？”

霍去病显得稍微有局促，篝火的黄光映照着他被酒气染微红的脸，他在光火映照中咳了一声，呢喃自语：“唱个什么呢……”

楚潇朗朗一笑，端着酒碗：“四夷既护，诸夏康兮。国家安宁，乐无央兮——1”

“……这首歌传来了是吗？”霍去病怔然，楚潇衔笑，他脸上的红顿时更明显了一。

他清了清嗓：“诗歌我不拿手。既要贺首战告捷，我给诸位秦代先辈舞个剑吧！”

“好！！！”顿时呼声四起，掌声雷动。

霍去病提剑起，有机灵的秦兵将战鼓击起。鼓声中，捷而悍利的剑舞一起，即引得四一静。剑舞“游龙虎步”的特让他现得淋漓尽致，而他看起来似乎比游龙还要跟潇洒些，一招一式脆利落，又连贯似行云。

这古老的剑舞，离现代人已经太远了。如今传来的剑舞历经千年改，柔之意往往更多一些，向他这样在招式间舞尽意气风发的已不多见。

唐代诗人杜甫的那句“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倒还勉能与前少年将军剑舞的神采和英姿相符。

凌厉的剑光撕裂充满柔气息的月，短促的剑鸣割破呜咽个不停的风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得痴了。

秦人只是在简单地慨后生可畏。而对现代人来说，在剑气挥洒中则仿佛穿越了两千载的光。好像茫茫草原在此刻化作了巍峨雄壮的未央，唯有那汉时大气的黑与红，才能衬得上这样的年少轻狂。

待得他最后一剑当空劈，收势抱拳后，所有人连呼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