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4/4)

我其实怕的不得了，”他像小孩分享刚发现的大秘密一样眨了眨，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奇，又有几分窃喜，“还有第一次执行教官给的任务的时候、他们叫我去挑衅瘟疫医生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被各致死武攻击的时候、喝百来毒药的时候……现在回想，天选计划破灭前的那十五年，竟然一大半是在恐惧中度过的。”

“哦，还有，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真是漂亮的太过火了，你一定不知，发现你是男孩的时候有多少人大失所望。”他窃笑了起来。

“这句话是多余的，”瓦丁皱起了眉，“阿列克谢对你了什么？”

奥古斯都的状态实在太异常了，不仅实力大幅度，神状态也有了极大的转变，明显是被人坑的不轻，他联想到某个老狐狸之前一系列动作和对自己的保证，罪魁祸首已经呼之了。

“了什么？”凯姆特的皇帝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笑了起来，“你觉得还有比一个糟老当着全城的面宣称他是我亲爸更糟糕的事吗？”

半位面所有人都知我是玛丽女王偷生的私生，你还能有我惨？

瓦丁话到嘴边最终还是转了个弯，“阿列克谢毁了你。”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来实在是有些兔死狐悲的意思，同样都是锡安会“天选计划”的幸存者，最没有求的克里斯钦被搞成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怪，最的奥古斯都被生生制造了破绽和弱，沦为了现在这副样，而他呢？

谁知那群疯又为小丑准备了什么？

瓦丁不后悔与阿列克谢联手，他们现在的主动地位可以说是后者一手挣来的，可他也是真心实意的站在这里，在这一瞬间，为奥古斯都、克里斯钦，还有他自己，到悲哀。

或许生灵本就是这么虚伪和仿徨。

就在他们对话的空档，奥古斯都上可怖的伤在逐渐愈合，就连破损的衣也开始恢复如初，只是上面的褶皱和他本人上的泥土和草籽就成了这段单方面的暴唯一的见证。

瓦丁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奥古斯都，就像奥古斯都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他。

黑发青年摇了摇，“不，阿列克谢毁掉了锡安会的天选者，他解放了奥古斯都，这大概是他这辈唯一的一件好事。”

“别光说我了，留自己断后让别人逃走，如此富有牺牲神可一也不像你啊。”穿着皱皱衬衫的凯姆特皇帝漫不经心的拨着旁盛开的蔷薇。

想当然，这句调笑一如既往的没有得到当事人的理睬，瓦丁整理了一凌的衣衫，提起了看似一个风不相及的话题，“我记得蔷薇的期早就过了。”

“是啊，但这是一个法世界，只要人们想，多得是留期的方法，”奥古斯都耸了耸肩，然后一把将盛开的朵烂，然而他的手上却净净，仿佛这是一朵假，丝毫没渗，“你看，假的就是假的，哪怕外表完无损，里面却无法保持鲜活，就像你，也像我。”

“喂喂喂，自己腐烂可别拉别人啊，”金发修士了一个标准的“传教式”微笑，“跟你这未老先衰的人不同，我可是还风华正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