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2/2)

“对不起，我……”

伊斯听见宛籽的声音，脊背更加僵直。

“就算……很难受，也想要去达成它。”

宛籽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是告诉他，她因为不知如何面对他的新份所以选择了隐瞒，还是告诉他真相让他知他们之间存在这数千年的差距，而他本就不是她所认识的莱格修斯？

宛籽红着睛生生移开视线，生怕太多破绽。

他没有疑问，用的是肯定句。

许久，他转过，指尖轻轻地到宛籽的刘海，声音透着沙哑：“莱格修斯……是我？”

话音未落，忽然整个地底开始震。伊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张开后的双翼，抓住宛籽一跃飞上空间的上空。

“伊斯，我们的时间不多。”她轻声提醒。

宛籽吓了一冷汗，对着伊斯：“快、快放我去，先去救白！”

此时此刻，他正站在曾经属于他的培育皿之前，仿佛所有的意识与都被它得光。

唯一一个没有被泡在培育中的实验，只有一个人。

那是——白！

“灰叶建议说，直接揍到他答应为止就好了……我……的确考虑过……”

这一切的动作都很轻柔，却也很决，直到她与他的目光相接。

“伊斯！”宛籽疾步跑向他。

……是地震吗？

她遇见的莱格修斯如果有少年时，大概就是这样吧……

“可是……我更希望看见你能去到希望之所。”

不论哪一，都太过残忍。

宛籽：……

后逐渐能够形成丑陋外星的混合怪，越往后，培育皿中的怪越趋于人形，在队列的尾端是那个伊克斯学院门的海洋中捞着的半穆查理半人鱼族女，再然后就是一个着虫族翅膀与穆查理星人躯壳的混合……最后，是一个空的培育皿。

“我……很兴。”伊斯停顿了一会儿，轻声，“我很兴，宛籽……”

好像刚才的一场动都是幻觉。

“宛籽。”他低声，“你早就知。”

这个人叫伊斯·艾特。

忽然，他的脚步略微停滞。

就这样僵持，过了好久，终究是伊斯先妥了协，他俯向前，轻轻地拥抱住了宛籽的肩膀，在她的耳边低声：“我想过，找到莱格修斯之后，应该怎么办……”

那个空间像是一个小小的实验室，明亮的空间中央放置着一张试验台，试验台的上方躺着一个小的影。穿白制服的洛迪与一医务人员围在试验台四周，手中的刀看就要落到实验者的上——

伊斯的声音介于少年与□□，带着重的彷徨。他好像只是想诉说，又或许他本就没有想要得到回应。

宛籽跟在他的旁，犹豫着伸手去探——果然，空间的中央横陈着一看不见的墙，把这个空间割裂成了两半。他们在这一边可以看见洛迪他们所有的动作，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可惜他没有少年时，他自睁开睛起，就是肩负着一切的帝国元帅。

“白——！”宛籽用力捶打透明墙。

他的指尖握住她的后颈，托起她一直埋着的。

宛籽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安静地听着伊斯断断续续的声音，有一时空错的幻觉。

宛籽站在他的后，挣扎半天，挤艰涩的话语：“……对不起。”

她说不。

而在空间的另一半，白半睡半醒似地睁开了睛坐了起来。

伊斯从地上爬了起来，捂住肩膀，一步一步超前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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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振翅翔，把宛籽放到地上，俯飞向试验台。然而他只冲到一半，陡然间却像撞上了一幢透明的墙一般，整个忽然变形，被狠狠弹了开去，坠落到地上。

宛籽不敢确定，她看见空间的远现了一个全新的空间。明亮的光芒把那个空间里的事照耀得一览无余：

整个空间都在微微震动，引擎声似乎换了一个档位，有一瞬间又忽然安静来。

伊斯在她的面前俯了，目光中带着晦涩的颤意。

这确实是灰叶得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