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4/4)

的，可后来我渐渐发现，她也会像最普通的祖母一样，在我摔倒的时候给我一，不听话的时候给我糖吃，甚至在睡之前还会讲故事、唱歌给我，有时候，她也会对我严苛，在我偷懒的时候打我的手心，我爬上房她也会对我大吼大叫，连她上的气息，都和别人家的祖母一样，叫人觉着亲切心安。

祖母会把我放在膝上，给我读那案上的奏折……她说，世人都讲秦皇汉武是千古之帝，给天一个太平盛世，却忘记了那些人也是手沾鲜血……

她说，他们只顾着看他们的好，却偏偏说我是个糊涂的女人……我可不糊涂，糊涂的是他们才对，我就也给他们一个盛世看看！

她说，我可不惧那些个史官！他们算些什么？写就叫他们都写去罢！

她有时候称自己是孤家寡人，她死去的丈夫心里装了无数个女人，她的儿日日想夺了她的位，她的几个孙儿视她为天最可怕的祖母……”

谷夏轻笑，“她最说的就是这些，尤其是在我的面前，总是念念叨叨，明知我还太小，本就听不懂，却还是只对我一人说说，现在想来，大概是除了我……便再也没有别人肯听她说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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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次答应了李连要教他兵法，曹蓁发现，这人就真的殷勤起来，不仅日日准时过来，甚至还自带了纸张，听到要记上一记，更叫她不好意思随便糊了。

是了，起先她以为他不过是一时兴起，因此也未太过认真，不过专拣些有趣的地方与他讲了，却未曾想他倒不乐意了，嚷嚷着要学些真本领，她便也只得认真对待。

从布阵到计谋，再到地形的掌握，一一教授，不得不说，他脑极好，几乎是一教就会，又极有悟，有时候还没教的，他自己捉摸捉摸，也先会了。

皇家的孙都从小习武，他的武艺不比她差，闲暇的时候，两人还可切磋切磋，也算是互相指教，扬避短。

此时的李连正穿着一白的衫，手拿一把银方天戟，时勾时刺，耍地虎虎生威，好不风光！

曹蓁远远望着，凭心而论，他舞刀枪时候的样真是俊俏，她曹蓁可不喜那等只会舞文墨的客，唯看这般英姿飒、会些武艺的英勇男儿才顺。

邕州这地方没有冬夏之分，李连挥舞地太过起劲，额上的汗珠成了淌儿，穿的薄薄一层衫也被汗浸透，曹蓁摸了摸怀里，掏一小方帕来。

待李连练完了一，往这边来了，才把帕递给了他，“你先简单，回帐中洗个澡，再去找我，我可不想一边当你的教书先生，一边还得忍着那汗臭。”

“就你？”李连嘴一撇，“装什么装？像你净到哪去？就没见过谁家的姑娘像你这样……”肤晒的那么黑，一个女人，胳膊上还有肌，再加上平日里习武，不免要灰里来土里去，也不见人家洗洗衣裳，人家旁的姑娘恨不得一天换上八衣服，她到好，八天也不见得换上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