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3/4)

”

云棠心里猛地一痛，明知该叫他说完，可她实在是不想叫他说，回想自己这一生的结束，他愿意回忆，她却不想听了，忙把他打断，“说句不好听的，你把心肝掏来给人家，最后呢？得好了？”剩一句更难听的没说，还不就是贱？

“罢了罢了，不听你这窝的史，人家都回了，你还傻大个儿一个，看着人家一世又一世！”越说越觉气愤，“瞧你一天老神在在，人模狗样的，怎的一遇上她，就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把他损成了这样还嫌不够，更踮起脚来戳他额，“你呀你！”

却被谷夏捉住了手腕，较劲了好一阵才被放开，立翻了个白，“这一段过，然后呢？你死了之后？”

知她心中所想，谷夏心中一阵意，笑意就不知不觉爬上眉梢，明明是心疼了他，却要先损他一顿，再不着痕迹地把话给过去，这丫的弯弯绕，还真是又别扭又可。

“我死后，并未魂归何，重他被死，我便跟着裴秀，看见她悲痛绝，看见她心如死灰，看见她嫁了人，却也年纪轻轻就死了……便又跟着她到了一世……后来父皇重新登基，他念及自己的嫡，将重追封为懿德太，葬乾陵，并知会裴粹，将裴秀和重葬在了一起……算是婚……如此一来，也算是有人终成眷属。”

他说的轻描淡写，云棠却只觉心脏猛，那李重能与裴秀一起土，落叶归，可鬼爷呢？被杀在城门之，怕是连尸骨都无人收罢？不知怎的，眶一，他越是这般的淡然之，她就越心疼起他来……

背过去，怕叫他看见，却藏不住带着哭意的鼻音，“你这个傻，她怎么值得你那般？”

谷夏自然听的来，却没拆穿，“啊，覆难收，哪有什么值不值得？若是能控制的了自己的心，我便是西天的佛了……”又把手掌放在她的上，却改成了轻轻地抚摸，“裴秀于我，已不再是挂念，她总该有她的路要走，我不会再陪了……”

他这么说，云棠终于疏了气，“这么久了，你才想透，还真是不易，不过也好也好，放得就是再好不过……”

她这语气语重心，似是为他碎了心，谷夏忍俊不禁，停了脚步，“冷了就回去歇着罢……若是还想听，改日再讲。”

却是清晖阁到了。

云棠了，颇有些慨地看着谷夏，“那好，我便先回了……”这才转朝院里去了。

那影穿过角门，又回过来嫣然一笑，这才关好了门，再不见了。

听了落栓的声音，谷夏才回走，心中叹，他终于放了裴秀，却不是已然想透，只是这几十年来一如既往，却忽而变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