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4/5)

天与地之间，存在着许多灰空间。能够用力活去就已经是一件相当艰难的事了。李芹的妹妹还在上学，上的又是赫赫有名的私立学校。即使学校减免了她的学费，可是日常开销，难就不要钱了吗？况且，她还想着，给妹妹备国留学的费用。这样的年轻女人，她能够挣到钱的手段相当有限。

即使王汀不赞同她的行为，可是她也没办法站在德制上去指责。向上的路永远艰难，每往上爬一步都痛苦的很。只是这些，对于当年的李晶而言，却是一项致命的打击。小少女的世界中，是没有灰空间的。她的从事的兼职，让她选择了在面前尘封住自己，彻底隐瞒了不堪的遭遇。

不能问，不能说，因为一旦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会难过得死掉。王汀努力地揣着十多岁的李晶的心路：也许在漫的时光中，那个小小的女孩对有猜疑，甚至会怀疑她遭受的一切，其实是默许的。生活原本就艰难，只是，不是父母，没有抚养妹妹的义务。凭什么所有的重担要压在的肩？《半生缘》里，舞女供养一家人的顾曼璐到后面对妹妹曼桢不也充满了怨恨。

赵在微信中写，当年警方调查时已经发现了李芹确实有一份不光彩的兼职。他们还以此为突破，重调查了李芹的周围关系。可是警方反复调查都并没有发现疑。所以，这件事到最后并没有落在案件宗卷里。

一个年轻的姑娘，无父无母，没有任何亲人可以依靠，还要努力抚养妹妹。她的生活原本就艰难的很。警察并不会对这事揪着不放。相反的，他们看多了人间的悲离合，知这世界有诸多事都是不尽如人意的。

周锡兵看完了微信，没有吭声。他飞快地在手机键盘上了一行字。

王小还没有来得及问小兵兵，中年和尚已经推开了旁边的禅房门，叹了气：“你们想要的东西在这里。师父一早就说你们肯定会来的，让我把它给你。师父已经帮它连着过七天法事了，灵魂应该可以安歇了。”

空置的禅房当中，赫然躺着一栩栩如生的假人。假人的颅大约是用胶理过，已经重新粘连到上了。

“这假人是顾家人托吴厅帮忙来的。在此之前，师父也给它过法事。”

中年和尚的话音刚落，王汀突然变了脸，惊呼：“不好，大师有危险！”

大和尚惊慌地“啊”了一声，跌跌撞撞地朝外跑。王汀跟周锡兵也赶跟上。可是等他们到达禅房的时候，普云大师已经圆寂了。老和尚的还端坐在蒲团上，王汀摸不到脉搏，朝大和尚摇了摇。

大和尚抱着师父的尸嚎啕大哭。佛家讲究不修今生修来世，不忌惮死亡。然而对大和尚而言，师父不仅是师父，也是父母家人。

王小吓坏了，结结地问王汀：“为……为什么会这样啊？他……他为什么要死？他没有杀人。他是好人啊，他还救了王函的命。”

王汀沉默着没有吭声，如果不是普云大师已经决意要死的话，他大概永远也不会说。过往的这一切，他会当成秘密全都带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