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2/5)

也许那个人本就没有留任何指纹或者发。冬天最大的好在于，人人都可以理所当然地着手帽，穿着厚重的大衣服。这样的衣服里揣上一个坛都不是问题。

洒扫的小和尚早就退了。偌大的佛殿当中只剩周锡兵与中年和尚。警察盯着和尚，睛都猩红了：“那个人死了，他纵使了再大的恶，造了再大的孽，你们也躺在他上享受了这么多。他死了，你们全都无动于衷吗？他费劲心力的供养，又算是什么呢？”

这句话像一个耳光一样重重地打在警察的脸上，挨打的人却一儿也没受到影响。他睛死死盯着对面的和尚，沉声：“警方破案不是凭空想象，需要的是线索与证据。如果师父您第一次对这个坛生疑就报警的话，也许凶手早就抓到了。枉死的人当中，可还包着佛门中人。”

中年和尚的脸像是开了染料铺，各颜撒了漫天，悉数粉墨登场又杂糅在一起，端的是复杂。他抿了抿嘴，终于还是选择了否认：“警察同志，说这话，你也要拿证据来。”

坛这东西说常见极为常见，可生活在城市中的人就不太容易见到了。周锡兵最近一次看到坛，就是在顾家祖坟当中。那个原本摆放在棺木上的坛在众人的推攘中摔落了来，砸成碎片。当时他的全注意力都放在了坛中的福尔林跟球还要耳朵上了。即使再看坛本，他也是更多地关注在坛的符咒上。专案组特意请教了擅此的僧，得到的答案都是镇压恶鬼的符咒。这符咒常见的很，甚至在网上都能随意买到或者是自己买了黄纸朱砂依葫芦画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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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锡兵沉默地走在路上，意识地给王汀打了个电话。等到手机的嘟嘟声响起时，他才猛然反应过来，女友今天要参加单位组织的团委活动，他似乎打扰了自己的女友。

周锡兵置若罔闻，只自顾自地说去：“为什么不贴上符咒镇住呢？因为心中有愧疚，因为心中有敬畏，想要借助佛主的力量让坛中的冤魂不要生怨念。”他的脸上浮现似哭似笑，近乎于讥诮的表，“你们觉得，枉死的冤魂能够释然吗？”

惨死的痛苦会永远萦绕，逍遥法外的凶手一天不抓到，冤魂就一天不得安宁。

周锡兵离开寺庙时，心依然十分沉重。技术鉴定科的同事到庙中来采集指纹，结果一无所获。顾家祖坟被破坏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天，足够辛勤的小和尚将所有的指纹跟其他可能携带生学信息的东西清扫的一二净。

是释迦尼佛家日，最近一次佛的生日要到个月。师父您如此繁忙，到底为什么还亲自过来拭坛呢？你是不是想验证一，当日看到的坛就是佛前的那一樽？”

中年和尚沉了脸，他双手合十，朝周锡兵行了个礼，念了声佛号之后才开说话：“警察同志，我不知。”

呵，证据，到了这个时候还哪儿来的证据。残尸泡在福尔林中这么多年，所有的生学份信息全都消失了，上哪儿找证据？当年凶案的第一现场到现在都没被警方找到，哪儿又来的证据？

周锡兵摆了摆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泡发馒脸的中年和尚：“师父，您但凡多想丁儿这人对你们的好，就该将你知的一切都告诉警方。查案抓凶手是警察的事，任何人都有义务积极提供线索。知不报，实际上也是帮凶！”

可是没等他掐断电话，王汀就接听了。她轻轻柔柔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的时候，他甚至有鼻发酸的冲动，为此他不得不清了清嗓才能勉保持声音的正常：“对不起，我没注意时间

中年和尚的面愈发沉，最终他还是朝周锡兵合手行了个礼，声音的：“阿弥陀佛，家人不问世间事。如果有人枉死了，那么也该是警察同志你们多费心。”

他转过，不再跟中年和尚说话。这个人肯定知更多的事。普仁死后的十几年中，普云已经鲜少离开寺庙。周锡兵不相信那个老和尚会半儿都不曾调查过师弟的死亡原因。他既然不离开寺庙，那么必然需要有一位帮手替他去搜集信息。他这位被人戏称为和尚的大弟就是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