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5/5)

的人家都没用，因为他（她）的常住地并不是这里。

跟老邢通完电话以后，周锡兵的心依然沉重。无论是去年夏天溺亡的小鹏鹏还是今年正月被刀死的小贝贝，他们都只是天真无辜的孩，他们甚至什么都不懂，就沦为了成.人自私残忍之的牺牲品。

周锡兵接到王汀的电话时，虽然无比担忧女友的况，可在听到她声音的一瞬，依然有被抚被治愈的觉。越是在这时候，他越是渴望女友的陪伴。因为她的温让他受到了真真切切的人间温。

王汀迟疑了片刻，还是问了：“你说李晶到南城来上初中，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她当时多大？”

这个话题实在不算妙，盘旋在两人之间的旖旎思一就烟消云散了。周锡兵甚至有儿不知所措，在关于晶晶的话题上，他不知该怎样面对王汀才是最稳妥的。两人现在分离两地，一旦起了冲突，他甚至连当面哄女友都不到。周锡兵沉默了一瞬，才小心翼翼地作答：“是她小学毕业那年，大概十岁半的样。”

王汀了被角，混不清地“嗯”了一声，然后跟自言自语一样：“一般人都是六岁上学，十二岁小学毕业。她的确是神童，十岁就能上完小学。”

周锡兵不知该怎样接王汀的话了。如果他表示赞同的话，会不会让王汀认为他是在为晶晶骄傲，同时也贬低了王汀的成绩，因为她是就班完成的学业。可要是他替晶晶谦虚的话，又更加不对了。他是晶晶什么人，凭什么替她谦虚。

周锡兵更加不敢告诉王汀，他小时候被人打趣的容。

当年他是了名的小神童，十五岁上大学。其实如果不是他父母都对少年班不太兴趣的话，也许更早的时候，他已经被大学少年班特招走了。晶晶是他的邻居，又是从小跟他一起大的，同样是个天资聪颖的孩。他们年龄相近，自然少不得要被人拿来放在一起说笑。大人们常常拿他跟晶晶开玩笑，说不知将来他们的孩会聪明成什么样儿。

周锡兵一直到多年以后，才隐隐约约猜测他母亲始终不太喜晶晶的原因。周一直骄傲于自己儿的聪慧，他儿负责安市的科研所呢！相形之，儿媳妇不过是位普通的中学老师，在智力上完全不足以跟儿匹。儿媳妇的人选，周没能上手。等到了孙媳妇时，她早早就看上了天资聪颖的晶晶。在这一上，他的跟他的母亲是天然的对手。

很多年后，周锡兵都会想起晶晶离开安市前往南城读书前，跟他告别时的场景。那个小小的睛明亮的女孩对他骄傲地昂起了，调：“我以后一定不会比你差的。”

那个时候，他觉得是晶晶是好胜心作祟。可多年以后再想起来，他却又不得不猜测，也许当初他母亲对晶晶的冷淡态度，伤害了这个生骄傲的女孩的自尊。他甚至想过，如果不是他母亲的厌烦，也许晶晶就不会那样孤注一掷，离开了家乡前往南城求学。

在晶晶惨遭毒手后的几年中，周锡兵对自己的母亲甚至带着隐隐的恨意。他痛恨他的母亲为了与婆婆斗气，拿一个无辜的小姑娘作伐。他无法气他的，因为晶晶死了以后，周就大病了一场，几乎跟着她一块儿去了。从此以后，她的记忆力就开始急剧降，到后来就已经完完全全是老年痴呆的症状。

这些事，周锡兵无法跟王汀细谈。任何细节都禁不住放在显微镜观察，否则肯定是一地。有的时候，我们都只能睁一只闭一只，不然为难的只能是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