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5/5)

，像是说不去一样了：“这女的说她当天找小鹏鹏就是为了问他为什么骂自己，小鹏鹏说他没骂过她。后来女人就自己走了。”

反正死无对证，除了农妇以外，谁也不知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城镇化的一步推，加速了乡村的凋亡。村里的青壮劳动力基本上都去打工了。那几天动不动就雨，不雨的时候太又晒得人肤痛，在村里溜达的人委实不多。

周锡兵微微直了一，追问大张：“从这女人两个孩的死到小鹏鹏死的当天，过了多少时候，中间有没有过暴雨？”

大张咧了嘴，面上的表古怪极了：“自从那两个孩被淹死了以后，就陆陆续续了好几场大雨，到后面更是天都要塌来了一样。”

周锡兵轻轻敲了桌：“她要找人当替死鬼救孩的话，为什么不早儿。前不是过好几次大雨，都要淹了吗？”

“四十九天！整整四十九天！”大张放了嘴的餐巾纸，脸上的五官几乎要聚成一团了，“这个女人的孩死了四十九天后，小鹏鹏也被淹死了。”

周锡兵的瞳孔微微缩了一。民间说法当中，四十九天是七七，七七过后，死去的人就要正式投胎了。

大张了一大茶，龇牙咧嘴：“整个逻辑链全都能对的上，没用！一儿用都没有。派所那边理不了，报给了分局。分局照样找不到证据，最后又递到我们这儿来了，还是白搭。村里不像城里，本没有监控。小鹏鹏是怎么走的，除了那个五岁的小孩外，谁也没看到。可那小孩的话当证据也不行啊。这才五岁啊！”

缺乏证据链作为支撑的案件，虽然警方找到了犯罪嫌疑人，可提送检后还是被检察院打回了。警察不能单纯地依靠推理破案定罪，检方要的是充足的证据。既然他们提供不了，那就只能发挥重查。

有的时候，案件就是这样的让人痛不已。警察知是谁的案，但就是找不到有力的证据。

周锡兵从大张那儿看到了犯罪嫌疑人的照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妇。摆在人前，谁都难以相信这个面相就老实到三拳打不个闷来的中年女人，会是一桩谋杀案的犯罪嫌疑人。看着她的模样，平日里也是很喜孩的。

这桩命案让周锡兵心里极为不舒服。跟大分人一样，当惨剧发生在孩上时，人们的反应会更剧烈。成年人有保护照顾未成年人的天然义务，为刑警的周锡兵也格外接受不了受害者是孩的况。

王汀跟他闲聊的时候，也曾经说过。大医院里几乎每天都会有人抢救不过来，走了。大家司空见惯，几乎都不为所动。可只要走的人是个孩，所有的医务人员就都会绪低落。因为那是个孩啊，孩原本就意味着未来，意味着无限的希望。

原本周锡兵今晚不打算跟王汀视频，他怕女友又会因此而睡不好。可是烈的绪冲击着他的心，让他忍不住想要看一看王汀的脸，听一听她的声音。其实王汀大分时候都是个相当闷的人，然而她的存在对于周锡兵而言，却如同暗夜中的一光，照亮他周边的孤寂与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