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3/3)

“我已经等候多时了。”

沈略抬起望向风浪来的那个方向，耳边是诺亚不明所以的言辞。

“我，约翰·科汀，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等候多时了。”

一个声音在沈略的脑里炸开来了，她听到这个无数次看到的，听过的姓名，心脏难以抑制地狂了起来。她祖父的挚友，或许也是波赛顿的生父，只是——

真正的约翰科汀已经死在了那艘特修斯号上了，而诺亚这个人，从前的份从来都只是诺亚。他有名有姓，有着完全健全的人际往关系，而不是凭空现的。

诺亚，又或者是自称约翰的诺亚，居临地用那鸟瞰众生的目光，扫过了同样是芸芸众生之一的沈略。然后嘴角勾起了一个轻笑：“我知你在想些什么，但是你的推论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沈略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诺亚笑着回答：“人们都是极为自我的动，只要被一两个字词暗示引导，就会朝着一条路走到黑。死掉的约翰从来是那个疯，而不是我。”

沈略了然而了。

而诺亚对她的批评也是完全正确的。

她最开始就看到了那本船员的航海日志，日志上俗不堪的言语给她留了并不好的印象。而后来近乎疯狂的“我要杀了他们”，似乎也直接暗示了是他，杀死了所有人。

只是暗示之所以是暗示，是因为它不曾直接言明，带着烈的误导，把沈略，和船上的所有人，包括那个瘦约翰，都带到了一条沟里去。

从来没有什么人说过，约翰科汀死了，而船员约翰假扮了他——一切都只是他们的一个合合理的猜测罢了。

沈略在了然之后的第一个问题，是带着她老师刘青那研讨的询问：“那么，你又是怎么活了这么久的？”

也许是托生到了诺亚的上，借着留着相同血的后辈的躯壳生活来，那些灵异中不乏有这样的题材。

诺亚只是笑了笑：“这是一个好问题——怎么活来的？就是这么活来的啊，呼空气，吃饭睡觉。”

沈略几乎觉得他给自己讲了一个极为拙劣的古早笑话，但是诺亚的样，显然不是在开玩笑的。

她还想再问去，那海上的国王已经从海浪中面了。他伸手时像是分开红海，海浪被他劈成两半。

波赛顿用金的瞳孔，用着审视的目光扫过两人。

冷淡得不像他，让沈略几乎疑心，他并不是为自己而来。

波赛顿的目光扫过了诺亚，然后停了来。

沈略从那样的一双，最适合微笑的中，看了滔天的恨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