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3/4)

着他不发疯的，是这个血腥而巧的复仇。

一切的最开始都只是模糊的一个步骤，他埋龙鳞和血衣，引诱巡逻的灵去洛兰的藏地。他迫使洛兰换了地，让他们重新清泉绿林时要洛兰接他，那么亚空间会不稳，让灵更容易攻破。

他宰了安特亚，他想什么时候杀都可以。一切的形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引得人类世界风声鹤唳，料想灵们已经发现了大祭司失踪，越他们的目光越会集中过来。他明知清泉绿林会搜到龙鳞和大祭司的血衣，他让灵跟着他们追去了维拉港，并用言语诱导，让他们怀疑银狐伯爵。灵们为了找到线索了拍卖会，银狐伯爵以为用自然之石就可以牵制他和罗兰，岂料杜维因本不在乎，所以清泉绿林的饵反而被他吞，成了松懈他的命符。

罗兰早就打算杀了西瓦尔，吞他的势力，杜维因怂恿她在拍卖会动手。雄狮公爵的到来本是个秘密，再说他来了又怎样呢？这群人类的同盟，只以利益为基准。罗兰知西瓦尔会躲在他的狗里不来，她从前是西瓦尔的人，空间龙玛利多诺多尔没法攻破他的防御，罗兰可以。她将炼金阵固定在扇上。

那么红龙的舞台便一切俱备，只待他上场表演。

“一群贪得无厌的人类。”红龙得意而又厌恶地说。

他制服了他的契约者，把自己卖给雄狮公爵，以此作为筹码，骗他走保护他的盾。他用偷来的扇砸破了西瓦尔的保护所，利用玛利多诺多尔和他多年的战斗默契，逮住了狡猾的毒蛇。

“杜罗罗……”

可面前的龙咆哮起来，他是那么大，又毫无还手之力，弱得让人发笑。龙勉撑起了，藤蔓勒，淌的血浸透绿枝和土。玛利多诺多尔咆哮着说：“你骗我。”

可是他从来没有打算把玛利多诺多尔加来。这个计划里，从来没有玛利多诺多尔存在，龙们当然要共同退不是吗？若非如此，灵们为何怀疑不到红龙上？被人类捉去的龙有很大可能会被迫签订契约，这本来是一件再容易不过地想到的事。可杜维因撇开了玛利多诺多尔。

就算他在战鼓平原找到了他，最好的朋友重新在一起，从到尾，他没有想过要和他一起。

龙为何要如此傲慢，为何要如此骄横，为何要如此低不贵的颅，即使在污泥里，也永不屈服。玛利多诺多尔不在乎他利用他，他能回来，他是多么兴。往事涌上心，曾经有多么兴，他现在就有多么痛苦。

“你不在乎龙神吗？！”玛利多诺多尔咆哮着说：“你不在乎你的灵魂吗？！杜罗罗！你自己去复仇，你觉得你不告诉我就能宽我吗？为什么不让我和你并肩作战！……你明知这样会让我痛苦！”

“因为我就是要你痛苦。”红龙笑着看着他说，红眸对上银眸，一个那么小，人形的龙，一个那么大，伏在地上，无能为力的龙。微笑的平静对上悲怆，他几乎是温柔地说，“我说过啊，玛多，你以为我之前说的是骗你吗？我说了要让你痛苦。”

“我说了，我要报复你。”

第166章

清晨的光是多么耀而明媚, 杜维因笑着看着玛利多诺多尔, 红眸对上银眸, 或许他已经看不清他最好的朋友是什么样的神, 什么样的错愕，什么样的绝望和怒火。

那也无所谓的, 他不需要看清也知他的心。这就很足够。久的静谧里只有银龙的息，风刮过树梢, 哗哗作响。无数可恶的纷纷落, 像堵住视线的大雪一样让人厌烦。很久之后玛利多诺多尔说：“……杜罗罗。”

那时候空气都已经静止了，周围虽然有那么多的灵蠢货, 可是好像只有他们两个的, 单独的世界。杜维因很想说，不要叫我杜罗罗啊。可是他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说，他只是带着丝毫不变的笑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