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3/5)

而这颗碍的将他们当成谈资和调笑的开场。他连敷衍的冷笑都没有一丝来, 抿的角得像块寒冰。当他一脚将那颅碾碎的时候, 咔嚓，脑里涌来的不是脑浆和血, 而是雾气。

黑的、稠的、盘绕在颅里的雾气，那本是一个空旷的壳, 盖骨像脆弱的玻璃, 被红龙踩得四分五裂。短枝从里面倒来的时候还一动一动，是吃人的泥泞。

很难想象这个白皙秀的蛇人少年里是一团黑泥般的雾。血是凝固的了, 腔里面像贝壳吐沙不停地向外吐树枝。还被他捆在腰上的小黄吓得尖叫起来：“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大分总是这么胆小的, 杜维因不耐烦地把腰带一把扯来，把腰上这个碍事的球扔开！砰！大的一声，小黄在帐篷脚上了五六圈，等醒过来赶夹着尾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杜维因还踩着这恶臭的腐。他的鞋尖在上面发狠地碾压, 碾碎以后他一把脱自己脏的鞋, 直接丢到一边烧成灰。他不放过他，于是那些绿枝怎么吐也吐不完。——那本已经是一个死人，或者说，是个壳, 已经死掉的, 只剩一张和骨的壳。黑雾驱策着这副行动, 蛇人少年罗兰是个傀儡，被黑雾背后的主人摆玩耍, 最的玩。

当树枝密集到一个程度以后颅里突然来一颗火焰的晶，指大小，却亮得耀。那是颗变异晶，晶上缀着无数细如垂丝的金线，像密集的网，诡秘纹将这颗晶团团包裹。杜维因将它也要碾碎的时候罗兰那无的突然扑过去挡住。

藤蔓刮在地上发刺耳的沙沙声，帐篷里本来就是石板，晶是铺着的一块的猩红绒毯。罗兰的脊背正被踏在杜维因脚，杜维因面目冷酷地继续向加力。龙之力可移山填海，遑论一个小小的蛇人？几乎是一瞬间少年光的脊背就被踩得破裂。脊椎和肩胛骨利落地断开了，而看戏的颅在一边，他发的声音现在也是沙沙的，像接不良的暴风里的尖笑。

刺耳、缠绕、恣意而傲慢、让人窒息的恶心。

“力气真大啊。”那个声音格格地笑着说：“比我们上次分别，你看起来活泼多了。怎样，杜维因，你一定很满意洛兰的手艺吧？”

贸然挑衅的场是一捧突然爆开的火苗，烈火从地毯上开始一路向上延伸，燃了罗兰的整个。无的少年趴在地上，被扭曲扯裂的烧得像块垃圾，猩红的地毯映衬鲜绿的枝条，刺得滴血。它们在几秒烧成了一捧黑灰，然后不知哪里来的风晃动一，黑灰如烟飘散。

“我警告过你。”杜维因冷冷地说：“别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那又如何？你们的行程不是朝清泉绿林去的吗？你不排斥见到他，却排斥听说他的名字吗？”

“你以为我在乎吗？我的名单上一个就是他。”

“哦，杜维因，杜维因，你真是善解人意。”颅笑得更加恣意了。它就是个鬼，在雾气中爬动，搜索可吞肚的血，撕扯生命和灵魂。“你想杀他？当然你不在乎那个白痴的絮絮叨叨，我知你只想要我来。”

它突然转动起来，在龙焰落到上面的时候就刚巧地避开。落空的地方龙焰仍在燃烧，石板地面向侵蚀。“啊，”它侧了侧，伸一黑雾，轻柔地抚平那抹火焰。再姿态优雅地抬起破碎的来的时候，声音温柔地说：“放你来真是个明智的决定，你的火焰也比我上次见的时候更加蓬而丽了。”

“看到朋友，神真不错呢，不是吗，杜维因。我真兴你恢复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