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2/3)

他不是真要讨什么公，只是想谈判条件，好帮既灵他们全而退。

金锤仙人忽然立于一个尴尬位置，继续质问，底气略虚，退而不语，颜面难存。极短的时间这位仙人思绪风驰电掣，终于想个自认为可让对方哑无言的问题：“仙人本就待在九天，何来回家一说，若是凡，走尘归之便可，怎么你这位仙友还要旁人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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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宓等不及，索抬手贴到他的膛，隔着衣服静静

围观仙友们看天的看天，转的转，恨不能从没来过这里。

那声音带着疾风，由远而近。

金锤仙人得意嗤笑：“答不上了？”

众仙哄然大笑。

突来的“仙友份”让围观众仙猝不及防，一时错愕。蠢蠢动的仙兵们也呆愣，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还要不要上前“拿”。

谁疯了去帮他跑九天宝殿，他们现在只想合力把那个不脑的金锤仙友抬起来扔忘渊！

谭云山早料到了这样的局面。

仙兵咽了咽，没敢动。

，讲笑话似的，“还带着妖兽呢！”

他蓦地明白过来，立刻想告诉她自己还是谭云山，还是那个会让人恨得牙的谭二，可刚说了一个“我”，便被突如其来的惊呼打断——

谭云山耸耸肩，满足他：“是羽瑶上仙将我推思凡桥的。我历尽千辛万苦，终回九天仙界，第一件事就要去找天帝告状，不料打扰了诸位。那就麻烦众仙友——”他环顾一圈，清朗的声音里染上微凉笑意，“看哪位能受累跑一趟九天宝殿，代我击鼓鸣冤。”

没人注意到尘华上仙的动静。

南钰肯定他看见自己了，所以才这样一反常态，再无从容，只剩凌厉。

咣当——

谭云山抬起，羽瑶上仙已落至他跟前。

没逮住闯者多被罚，逮错了仙人那可要治罪的。

看闹是一回事，“知人”或者说“见证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万一天帝护短，想将所有人封，那真就是祸从天降。

南钰再忍不了，甩开师父的手，冲半步：“你——”

谭云山敛眸，沉默。

不料刚抡起金锤，就见那位“乐仙人”抬起，微微一笑：“我并非答不上，而是怕你不敢听。”

“我乃乐仙人！”谭云山比他更快，骤然厉声，“一百三十二年前成仙，居蓬莱，要不要去仙志阁查查《九天散仙志》！”

刹那间，鸦雀无声。

金锤自手中脱落，仙人连忙弯腰去捡，已顾不得狼狈与否。

这样想着的谭云山不经意瞥到三位伙伴。白双和冯不羁一如预料之中，既惊讶他忆起前世，亦不耻珞宓所为，最后还有对他吓唬那位金锤上仙的烈称赞和认可；可既灵不一样，她里闪着某他看不懂的绪，似……动摇？

谭云山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甚至认真思考如果从现在开始装失忆，是否来得及。

他不是在和众仙对峙，他在告诉自己……不，接住六不着痕迹白的南钰没好气地笑，心中了然又苦涩，苦涩里又翻。谭云山是在替所有伙伴们表态——你个蠢，不许来。

语毕，耐心尽消的他直接喝左右仙兵：“还等什么，速速将其拿！”

珞宓看也不看他们，只带着期望盯住谭云山，目光炯炯：“心呢？心也回来了对吗？”

金锤仙人面上挂不住，索自己来！

但对不住，这正是他想要的，知的人越多，牵连的越广，天帝越不敢轻易徇私。

“哟呵，”金锤仙人被这大言不惭逗笑了，“你这样一说，那我非得听听不可了。”

围观众仙友纷纷后退两步，一来拉开些距离，于心里更有安全；二来万一起冲突，也免殃及池鱼。

“你真的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