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2/3)

“您说对吗。”

苗寨寂静无人，如被现代抛弃的荒废城寨般古老安静。天空中飘着蒙蒙冷雨，河仍旧淌，却没有侗族姑娘会再撑伞立于桥边。寨里的所有人都消失了，奇异的是寨里却并没有战斗的痕迹。吊脚楼门敞开着，隐约可见其中厅里竹桌上的饭菜碗筷。

循着直觉向天坑气息最郁的方向前，不所料正是在老苗。森幽寂静，仍像巫嵘第一次到来的时候一样。但原本在老苗中生存繁衍的蛊虫们却全都不见了踪影。黑岩狼蛛缩在巫嵘袖中，明明算是故地重游，它传来的绪却尽是警惕敌意。

巫嵘觉察到了大天坑的气息，异常微弱，似有似无。仿佛就在前，却遍寻不到，如同与前的世界隔了一层。

巫嵘想到了老苗的世界，那个和寨中景完全相同，但缺失彩的世界。当初回到苗寨继承蛊时，巫嵘刚重生不久，在这个灵异复苏的世界里见过太多不可思议之事，对寨中通过篝火能另一个堪称与现实重合的世界没到奇怪。

“而他们唯一的作用，便是成为新世界的祭品。”

当到那个世界后，天坑的气息越发清晰。旁人无法觉察到天坑特有的气味和现实有什么不同，这就像无法分辨黑龙江的雪和辽宁的雪味有什么不同一样。巫嵘曾经也不能，但现在他对天坑特有的气味知却越发锐。

世界隐约现重影，透明波纹背后是那个熟悉的灰白黑三世界。巫嵘本打算自己，但在红袖恳求最终带上了她。

能想象到黄昏中，巫家寨里的人如往常和家人呆在一起，和乐吃着晚饭，却突然被某神秘力量带走。这力量他们完全无法反抗，甚至可能甫一接就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肮脏，弱小的人类，就像寄生在这个世界里的虫，会和过去的世界一起腐朽发烂发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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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嵘先生。”

没有苗族大巫举行祭祀，如何能老苗的世界？

“救……在他们……手里……”

巫家寨里的人就被囚禁在这里，只是现在牢房中全都空了，里面的人都被救了去。客老司却仍不甚在意，继续前，直到囚牢尽，那是个更加宽大空阔的岩。

在苏小米和棺老人行动的时候，凌云上人留提防联方面的问题，巫嵘与红袖则到达了苗寨中。只不过他没有去枫泽鬼域的恶苗寨，而是回到了巫家寨。

“……巫，巫桡……”

但没有天坑意识，又没有鬼怪，这天坑凭什么存在？

“咳咳，咳咳咳……”

第237章

一连串的线索在巫嵘脑海中飞速变位重组，逐渐连接成一条线。收敛煞气的红袖推着椅，送巫嵘到寨正中火塘。没有祭祀，足能十人合抱的火塘中黑漆漆一片，石块都被熏成了黑。椅最后停在火塘旁的老枫树。

不是恶苗人，他们没有这力量。也不像圣楔会，如果他们如此大，之前在杨家坪鬼王过境的时候就不会被反杀，甚至连据都被端掉。

未知的变化在老苗发生了，直到老苗最的窟，蛊曾

老苗，蛊传承，巫家传说，巫山大天坑。

初冬冷雨，翠绿枫叶已尽数变为红黄二，远望如熊熊燃烧的火炬。这棵老树从巫嵘母亲生的时候，就在火塘旁，谁也不知它究竟多老了，树糙布满褶皱。

隔了一层。

一连串急促咳嗽声从巫嵘怀里虚弱昏迷的巫婆中响起，她面是失血过多的惨白，形容枯槁，宛如风中残烛。但客老司的声音却似乎惊动了她。巫婆枯瘦手指微颤，竭尽全力抓住巫嵘的手。睛仍无力睁开，声音沙哑，微若游丝。

枫树与蝴蝶在黔东南苗族古老传说中占有极大的比重，枫树是一切生命的始祖，蝴蝶被苗族人称为妈妈。祭祀火塘中燃烧的是枫树枝，蛊便是蝴蝶。巫嵘从枫树上取了树枝，当正火燃起，枫枝燃烧的时候，蛊如有所挣动，他们面前的空气泛起状的波纹。

客老司停住脚步，尾音飘散于空气中。他面前岩正中是一古朴祭坛。灰黑祭坛前盘踞着翡翠宝石般翠蛇尾。如神话传说中半人半蛇的优雅悍男人怀中抱着年迈老妇，对来者全然不理睬。客老司却弯腰来冲他行礼，黑红相间的祭袍如波起伏。

现在看来，老苗所在的世界可以称得上是一特殊的天坑，而巫家寨实则就建立在这天坑之中，只不过它没有天坑意识，里面也没有鬼怪。

侧石中的简陋牢房。

在靠近这棵枫树的时候，树叶窸窸窣窣作响，一直于沉寂中的蛊微动，冥冥中巫嵘有所明悟。在当初祭祀的时候，大巫主持的屠宰猪，奇异的苗族舞蹈与大歌，石刻雕像等等，只是为了让祭祀更加庄严肃穆。而想要那世界的关键，却是用火焰燃烧枫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