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抿一茶。
就像一朵极却有毒的鲜红罂粟。
来人一袭靡丽红衣,肤白若雪,量分外修,单翘着,坐在椅上。
本来想着借路知行的手除了柳闭颜,然后自己再手脚把他杀了人的信息去,不费灰之力把这讨厌的两人都掉。
路知行看着她的背影,方才那旁人见了,只会觉得狠辣刁钻无比的话语,他居然会觉得可地。
她要是看顺了,哪怕是个杀人狂照旧不误;要是看不顺,就算你是个人间活佛,普度众生了,她照杀不误。
他的人生,早已被那个叫顾念之的女占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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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略带低哑,尾音轻扬,直叫人魂都给勾了去。
别和她扯什么三观,什么善恶有好回。
问为什么平白无故让人讨厌!
只是现在,人走了,鸟也跟着散尽了。
风凝兮掸了掸白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粉尘,果然还是得靠她自己。
什么仇人的儿无辜,在她这可行不通。
“嘁……”
当然也不全然是坏人。
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对的或是错的。
风眠手执茶盏,神略微怔愣。
风眠眉心微蹙,总觉他在暗指什么。
这名男,是一名妖似的尤。
“不回来,有什么好回来的。”
只要别被人捷足先登就行。
“本公自然记着,喝了十几年的酒,现在看来,还是顾府的茶,最让人怀念。”
想毕,便径直离开。
而她,看心。
若是重来一次,他恨不得在那一天,拉着所有人与她一同陪葬!
就是看他不顺,她就是要杀了他!
倏然间,一鲜明嚣张的红影闪过,帘稍微动了动,那人便在旁边坐定。
风凝兮看他一,背对着他,手执团扇。
她说要杀就是要杀!就问他杀不杀!
来人视线看往遥远的窗外,眯了眯。
反正他孑然一,除她以外,再无牵无挂。
他是不是……没救了。
“你当真不打算再回来?”风眠淡淡问。
“七年了……”
好人事是为了别人,坏人事是为了目的。
她这规矩只有一条:她看不看得顺。
距她离开那天开始,到现在,已经七年了。
她说她要他活着,那他便活着,反正人总有一死,他迟早能去找她。
仔观其面目,只见其眉极细,一双狭淡紫凤眸魅惑万千又妖气横生,面上罩着一层红纱,红纱掩映之,一张妖冶红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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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眠回过神,看他一:“原来你还记着这里。”
他这辈,在遇到她之前,一心只有仇恨,在遇到她之后,便一心只有她。
就是一,想要不惜代价,为她达到一切她想要结果的冲动。
朝为官为她,远赴边疆为她,而现在活着,也只是为了想着她。
彼时,顾府。
旁人只说天苍生,呸!
现在计划泡汤了。
反正她本来就不是个好人。
仿佛又回到那个午后,那名白衣少女浅笑着,伸手,各式各样的鸟儿便飞过来,在她指尖叽叽喳喳着嬉闹。
狗的天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