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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浑浑噩噩，有想要厥，却支持着自己听去。他知，这是唯一了解他的敌人……也是他的指导者的机会。

截至此时，他终于承认了炭治郎是缘一所选择的继承者这一事实。

差距实在太大，哪怕再厉害的天才，也难以跨越时间的积累。

黑死牟继续：“我的一生……无论作为人类还是恶鬼，都从未到过片刻的幸福。我唯一轻松的时光，是与我的老师在一起的时候。失去他之后，我才察觉原来一切对我来说全无意义。在认识无惨……真正了解无惨之时，我就决定支持他。无论他是否是邪恶之人，无论他犯何等罪状，无论他是否，在得到自己所渴望的永生之后舍弃我……我都决定为他的理想而战。”

虽是被黑死牟本人所厌恶, 难以超越，被继国缘一所打磨成型的月之呼, 他依然一直使用着它, 不断的练习与磨砺，不断与人类乃至非人的剑士战斗, 那时光所凝聚的纯熟剑法，并非刚刚接日之呼的新手能够与之匹敌。

“不……我不知……那是怎样的比较……但你……一定是错误的……！”

“只因为，在我连自己的命也准备放弃之时，他对我说需要我。只因他的渴望是最简单，最纯粹的活去。我知他不是我的老师，甚至可能是老师最厌恶的那一类人，但我认可他的理想，我自己……并没有任何理想，也没有生的渴望，我所期待的唯一的愿望，早已无法实现。那么最低限度，让我实现他的愿望。”

即便如此——即便是早已知晓，必定失败的绝望, 炭治郎还是不肯轻易放弃,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击倒再站起来, 难以想象是何等神支持着他, 连为鬼的黑死牟, 都心中叹服。

“我明白了，就给你一个痛快。若你再磨砺个三百年，或有可能成为日之呼的继承者。即便如此……你还是无法超越继国缘一。真是，太遗憾了。最终证明我是正确的，继国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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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费力的用肺挤这些话语。明明如此狼狈, 他的神又是如此的定大到让人难以移开双。

上淌的鲜血已经让炭治郎的视线模糊, 在一片重的红背景之中他看着那只鬼……甚至可以算他半个指导者的鬼, 持剑站在他面前。

“无论自何等原因……你所支持的鬼王无惨, 是罪恶的化，你的选择是错误！”

他的手其实都已经在抖, 疲惫的手腕早已无法支持刀剑的重量, 他完全是凭着毅力站立。

炭治郎：“……？！”

日之呼, 炭治郎还是难以战胜黑死牟。

黑死牟看着他，不觉说了心里话：“你所说的，我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