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3/3)

能帮江湖人任何一方的。”

戚映竹一滞，她绞尽脑正想努力说服闫腾风，就听地上那躺着的一个人扶着剑站起来，大喝：“这话说得好！只是既然不手江湖事，闫郎君何必对我们苦苦相？”

戚映竹和闫腾风回，戚映竹张地往闫腾风后躲，闫腾风巍然不动。那站起来的侠士看戚映竹如此，冷笑：“戚女郎，我听了半天，也听明白了。你和我们本不是一个路，我们是草，你和这位闫郎君才是金贵人士。我不知‘恶时雨’是如何蒙骗了你，让你嫁给他，但是……你若知你的未婚夫君是何其罪大恶极一人，你仍能毫无芥地嫁给他么？

“你和我们不一样，你这女郎，大家闺秀，会读书，会写字，会绣。你恐怕只看过几本话本，就以为杀手是什么威风凛凛的人……你不知他手上沾了多少血，不知他害死了多少人，不知他让多少人家破人亡。

“你这人，和他在一起，你真的能心安理得？”

戚映竹面容微微苍白。

雨声磅礴，这人的质问，却比雨声更大。

在这一瞬，她蓦地想到了表宋凝思。她的表也是闺阁女郎，也曾天真烂漫、笑靥如。在表被掳走前，戚映竹觉得，表是个虽然自我一些、却憨可亲的。但是她最后一次见宋凝思的时候——

宋凝思是个面容苍白、死气沉沉、心机而狠的女郎。

宋凝思也曾经历过这质问么？

戚映竹勉喃声：“……不一样的。恩怨仇，是说不清的。时雨很听话的，他不主动坏事，只是因接生意的话，不应该怪他的。他在江湖，不由己……我会看着他，教他，不让他主动滋事……”

那唯一的女郎嗤笑：“那以前的恶，就算了？”

戚映竹说不话。无论回答什么，她都会忍不住为时雨辩解。可若是为时雨辩护，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时雨真的会是无辜的善人。

戚映竹只喃声：“不发生什么，我总要与他一同承担的。”

靠着树桩的江湖女侠此时也终于站了起来，她声音变得尖锐，手中剑直指中间的二人：“如何承担？我们天山派远离中原，不参与江湖纷争，难这还是我们躲得不够远么？‘恶时雨’偷走了我们的‘九玉莲’，我的小师弟为此要丧命，难我们连寻回‘九玉莲’的权利都没有么？”

戚映竹脑中猛地浮起一个猜测，她想到时雨之前的离开，回来后带给她的东西……

她声音变得绷：“何谓‘九玉莲’？”

夜雨中，一老人的声音幽幽行近：“生人，补其血，药百病，护其。‘九玉莲’一百年就开这么一次，我天山派想尽办法想多几株，却不知是何缘故，一直栽不成。小行要靠着它救命，我们整个天山派要靠着它续小行的命。为此，我们让了各大门派很多好，让他们不来抢夺‘九玉莲’。谁能想到最终功亏一篑，‘九玉莲’没有被各大门派抢走，却被‘恶时雨’夺走。”

几位江湖少侠齐声：“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