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3/3)

一阿哥的讨论声。他慈眉善目的注视着胤禟：“九阿哥，朱曾言读书之法，当循序而有常，致一而不懈，从容乎句读文义之间……”[注1]

没等汤斌说完，胤禟立刻拍拍自己的小膛，骄傲的抬起：“汤师傅，您尽查本阿哥！前面的课业都背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汤斌：……

这不可能吧？他孤疑的盯着九阿哥重复了一遍：“若是背不来呢？”

胤禟半没有心虚。

他回答的声音响亮而清脆：“本阿哥就把诗经再抄一遍，不！十遍都行。”

嗬！九阿哥的信心居然这么足？

这倒是将汤斌的兴趣给引来了，他随手一翻指着诗经上的一段开：“《诗经·小雅·角弓》篇？

胤禟没有半犹豫。

他朗声回答：“骍骍角弓，翩其反矣。兄弟昏姻，无胥远矣。尔之远矣，民胥然矣。尔之教矣，民胥效矣……”[注2]

没等汤斌继续往问。

胤禟已经开始自问自答：“这一篇是用来劝告周王不要疏远兄弟亲眷，亲近小人，且人事为王者更是给民众表率。”

顿了顿。

胤禟想了想又补充：“不止是皇帝，其实寻常人都应该亲君而远小人。”

汤斌笑着颔首。

还未等继续往问，他的角余光倒是注意到窗外的影。汤斌心中微动，偷偷往外一瞧：这站在窗旁的不正是皇上和太殿？

汤斌假装没有发现皇上的现。

他笑眯眯的又翻了一页继续往问：“大武篇呢？”

“学生都还没说完呢！”胤禟鼓了鼓脸颊。不过他也没反抗，嘴开开合合就把大武篇也背完了，同样的意思也解释得净利索，清简单。

汤斌这真忘记康熙在外边了。

他一连问了三四篇，就连自己还没讲到的篇幅都拿来询问，发现九阿哥依然是背得净利落，汤斌一双睛都睁得圆了。

原本只是学到《周颂·昊天有成命》，而现在九阿哥居然在不知不觉之中将颂篇剩余的也全学完了。

九阿哥攻克的速度着实太快了！

立在门外的康熙倒是大喜过望，他乐得眉开笑：“瞧瞧胤禟，果然还是要给他一压力才是。”

胤礽：……

他不禁心生疑惑：“汗阿玛你给了九弟什么压力？竟然让他能这般努力学习？”

在毓庆给胤禟开蒙过的胤礽，可是清楚得很胤禟拨一拨动一动的。胤礽用着崇拜的目光注视着汗阿玛——果然，汗阿玛是这么厉……